“在日本时尝偶尔为之,却不精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初。’一句。当为少年豪杰写照。”善捻着髯毛,笑眯眯地说道。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鸥浮。/.=
“我奉告汪先生一件事情,此事我还未曾和别人提起,先生是头一个。皇上说了,国度改进,以10年为限,10年到期,若国度仍毫无起乃至于更糟,他便拱手让出皇位――也不消反动党来争来抢,朕就让给他们运营。皇上做法我不太附和,但他的心机我是明白的――不肯意做亡国之君,不肯意落得个近似崇祯吊死煤山的了局,如果真不可,不如仿先贤禅让轨制,天下以有德者居之……”
“皇上昨日便说,汪先生或将作诗明志,若果作,则会有此句。”善对劲地看着对方,“如何。不是本王欺诈于你吧?”
宾主两边依东洋之礼就坐,中间摆放的倒是一副玉子围棋。
汪精卫手忙脚乱,拿起一枚黑子,直接在右下角落子,随即便是星•小目残局――这在日本也非常风行。善行动缓慢,摆下了先布厚势,次取实地的架式。
天明后,他却被引去见了善耆。王府里有一间房间完整按日本式样安插,榻榻米亦从日本原装入口,原是王府所聘家庭西席川岛浪速与善闲谈的场合,此时用来欢迎汪精卫,倒也是恰如其分。
“《帝国日报》有道上谕。不知汪先生是否见过?”
“先生此言有必然事理,但皇上已下明谕,辫子去留可悉听尊便!其他民风、风俗,亦可自在变异……先生在日本吃西餐,穿洋服,说洋话,看洋书之时,是否想着这亦是一种民族压迫与民族轻视?不过软刀子手腕罢了。”
青粼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晕!汪精卫目瞪口呆,他夙来对神鬼附身之事嗤之以鼻,以为不过是统治者愚民政策和把戏手腕罢了,这当中究竟储藏着甚么样地非常?
“所谓有权,不过是空头权力,天子被囚瀛台,康梁党徒驰驱呼号之时,权在那边?如果天子真有权,则御下必严,如此则国会定成为傀儡机构,议员亦为天子喽啰。《钦定宪法纲领》劈脸便说‘天子万世一系,永永尊戴’当国会与天子有冲突之时,公众与皇权有冲突之时,所谓‘永永尊戴’当如何措置?”
汪精卫辩白道:“此种变异却为人所志愿,何谈压迫?日本虽有各种不快意之处,但从大处着眼,实是吾国仿效工具。”
“废料,这都看不出来,这较着是皇上的饰词和缓兵之计。后,这世道还不晓得变成甚么样,现在画个饼让反动党充饥难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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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移则事易,历朝历代更替之时都免不了殛毙,此人间常理,恒古稳定。退一万步说,当日即便有错,莫非便是
“王爷好雅兴。”汪精卫倒是落落风雅直接称呼善耆为王爷,或许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涓滴不代表对皇权的害怕。
“那么,便请先生见教如何?”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初。
“不知汪先生对此兴趣如何?”
“大要上看没有辨别,但本色上却南辕北辙。我们反动党人主张的宪政,是指‘三民主义’之下的宪政,是指颠覆帝王独裁后的共和宪政。”
善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成心机,成心机!令人别开生面。先生才调名动京师,高文天然是要拜读的,不过……”他拖长了调子:“容我先猜一猜此诗中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