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权,不过是空头权力,天子被囚瀛台,康梁党徒驰驱呼号之时,权在那边?如果天子真有权,则御下必严,如此则国会定成为傀儡机构,议员亦为天子喽啰。《钦定宪法纲领》劈脸便说‘天子万世一系,永永尊戴’当国会与天子有冲突之时,公众与皇权有冲突之时,所谓‘永永尊戴’当如何措置?”
“我觉得‘三民主义’主张过分见地局促,为甚么要主张灭满兴汉?靠民族相互仇视能使中国强大起来?满族当然人少,亦有500万之数,其他另有蒙古、回部、藏族等各族,加起来当有上千万之数,汉族虽有4万之众,莫非要将此等外族全数杀之而后快?”
“哪一道?”
忧从中来,悲从中来,才情大动,遂提笔写下诗一首。
“不知汪先生对此兴趣如何?”
摊开一看,汪精卫昨夜所书历历在目:
“王爷高超,高超,那汪兆铭已经有一些心动了。”
天明后,他却被引去见了善耆。王府里有一间房间完整按日本式样安插,榻榻米亦从日本原装入口,原是王府所聘家庭西席川岛浪速与善闲谈的场合,此时用来欢迎汪精卫,倒也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