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正见傅云盈对钟繇和闹闹并未产生顺从,悬在内心的大石头终究放下,松了口气。
傅云盈欣喜欲狂:“这是弟弟?”
那奶声奶气地腔调,让傅云盈蓦地想起晟钰,但谛听声色,却不是晟钰的声音。
“娘!”
而傅云盈一目睹到那妇人,亮光的眸底闪过一丝骇怪,那妇人面貌,似曾了解——可不就是本身么?若非那妇人经年堆集下来的沉稳气质,傅云盈乃至会以为,那是另一个本身。
“娘,娘……”傅云盈哭着,脸埋在钟繇怀里烧得通红,稠浊着温热的泪水,炎热难耐。可她不肯抬开端,不肯父母亲看到她那副狼狈的模样。
傅云盈笑着接过瓷碗,细细品了一口,又甜又软,暖到了心窝窝里。
车内氛围沉闷下来,父女二人都不再言语,傅云盈呆呆赏着窗外风景,心中五味陈杂。
“爹!”傅云盈心内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子,整天不教弟弟好的,竟教这些胡话。胡话归胡话,傅云盈那内心,阖家团聚,已是心对劲足了。
而钟繇这么些年,只能跟从傅敏正躲躲藏藏,不便露面。若非眼看着傅云盈就就要及筓、结婚,钟繇不忍,或许母女二人还不能见上一面。
实在不然。
当年,钟家惨遭灭门。时定国侯府大夫人钟氏虽为钟家以后,但已嫁为人妻,得意幸免。而钟家高低无一活口,钟氏不堪打击,便留下年仅两岁的女儿,放手人寰。
父亲也是晓得母亲活着的,又为何不带着母亲来找她呢……
傅云盈被钟繇抱在怀里,她嗅到了,那是母亲专属的味道,轻柔嫩软,让人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