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样快不可了。”妇人说道。
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覆上干裂的薄唇,一遍遍形貌着她的唇形,将她的小手捉到怀里,用衣袖一点点擦掉上面的污渍。
面前映入一道高大矗立的身影,月白的锦袍衣袂在风中飘过,周身披发着凌傲之尊,好像天神突降。
“啊!”蓝衣公子当即痛的昏迷畴昔,两只断脚鲜明摆在了他的身侧,下身当即殷红一片。
“青玄,再快一点!”他将怀里的安文夕谨慎翼翼的放在膝上,细细的理开她贴在脸颊上的黑发,手指轻颤着抚上她脸上的伤痕,恐怕触疼了她普通。
“你这个臭婊子,又给老子惹事!”仆从主抬脚踹到了安文夕的小腿上。
安文夕再次闭上了眼睛,好久,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睁眼一看,北宫喆正在端着碗喂她。
北宫喆的内心一片酸楚,看到她脸上那道还泛着血丝的鞭痕,眉头紧舒展了起来。
笼子里小人睫毛微颤,用力撑起家子,稠密的黑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在她的右脸颊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跟着她的皱眉,显得狰狞可怖。
就如许死,她不甘心,双手攥紧了衣角。
安文夕嗅着熟谙的梨花暗香,心中蓦地一安,缓缓闭上了眼睛。
“公主。”欢凉镇静地翻开了帐帘,待看到安文夕时俄然惊道,“公主,你,你的脸如何了?”
“这位爷,您再看看,虽说这丫头的脸毁了,但是身子还不错,不如买了吧。”仆从主一脸奉承。
马车驶得缓慢,溅起一朵朵水花。
并且这里没有法律的束缚,仆从主底子不把仆从当人看,在这里,死人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青玄,剁了他的脚!”
四周传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待她展开眼睛已经血流一地。
看着她的逃离,到了嘴边的话却生生得咽了归去。
北宫喆冷眼扫向愣在一旁的蓝衣男人道:“你刚才踩了她的手?”
“嗖——”安文夕手里的玄铁匕首飞了出去,精确无误的插到了那人的脖子里,她吃力的往前挪动着身子,一把拔出匕首,浓烈的血腥染红了她的双眼。素拳紧握,她手内心濡湿了一片,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北宫喆抱紧了怀中的女子,眉眼和顺,悄悄的在她耳边道:“夕儿不怕,我们回家。”
安文夕挣扎着坐起来,靠在铁笼子里,冷眼瞧着内里的统统。
“要死也不能死在老子手里,倒霉!”仆从主将她扔到地上,“待会必然要将她打收回去!”
“唔~”安文夕皱了皱眉头,看到北宫喆那张放大的脸,心中一惊,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欢凉,你去给我找一面镜子来。”
是他救了她……
身上的衣裙模糊能够辨认出鲜红的色彩,大大的杏眸眼窝深陷,神采惨白,嘴唇干裂的脱皮,嘴角还残留着干枯的血迹。
“禀告皇上,楚军又来叫阵。”
“能够能够。”
北宫喆扫了眼矮在一旁的仆从主,双眸冷得可骇,“奉告我,她的脸如何回事!”
“公主,你到底去哪了,如何……”
“啪——”右手一麻,手里的匕首回声而落。
“皇上,剩下的人如何措置?”
“给老子出来!”仆从主翻开铁笼一把将她提了出来。
“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蓝衣男人嘶吼着叮咛身后的仆人。
“夕儿,我……”他抓住她的手,细细的吻着她的指尖,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直袭她的心房,她蓦地抽出了手。
“你让本公子去做?”月清毫不满的翻了翻眼皮。
待他的视野落到地上那狼狈不堪的安文夕身上,手里的油纸伞俄然掉落,衣摆掠过,他已经将地上的小人儿紧紧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