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工夫,烤鸡已经闪现金黄色,浓烈的香味劈面而来,安文夕当即翻坐起了身子。
景春殿,是除了凌波殿外最大的宫殿,倒也合适她的身份,但是倒是离凌波殿最远的,安文夕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皇上。”安文夕福了福身道。
“欢凉,你说此次秋猎,如果猛兽俄然发疯起来进犯人,也是在所不免的吧。”
灵丘西郊的碧水湖清澈见底,枫叶红遍漫山遍野,层层尽染,美不堪收。
安文夕翻身避开了他,抬脚踹了北宫喆一脚。
“你别说了。”安文夕打断她。
“馋鬼。”
“陌姑姑你为甚么要煮长命面呢?”香茗有些活力道,“本年娘娘生辰那日,安国城破,安国君他在娘娘面前跳下城墙,你说娘娘她如何吃得下长命面?”
自此,连续数日,北宫喆还是宿在了未央宫,现在安文夕风头正劲,别人就是心中不满也不敢透露甚么。
“彭朱紫的贴身宫女称她身材不适,朕去瞧了瞧。”
“下来。”北宫喆翻上马背,对安文夕伸手道。
“奴婢晓得,如果有别人在,香茗是千万不敢胡说话的。”
“甚么声音!”北宫喆扫向四周。
端方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江向晚胸口一涩,她捂着胸口道:“微臣知错。”
她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含混不清的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死地痞。”安文夕一把推开了他。
安文夕顺着他的视野看去,一条玄色的身影缓慢的掠出了他们的视野,但不难辨认那是女子的身形。
火线的江向晚看着如浅显伉俪间相互玩耍的帝妃二人,眼底掠过一抹痛色,握紧了手里的青霜剑。
“但是……皇上,这于理分歧。”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策马去了灵丘西郊,这里的风景是全部灵丘最美的。
彭安容脸上的笑意逐步敛尽,看着前面的一对璧人眼中划过一抹刺痛。
“启禀瑾淑妃娘娘,灵丘围场到了。”
“香茗,你从速去给皇上和娘娘送膳,趁便将那长命面换出来。”箐姑姑急道。
“罢了,你忙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
“那她……”那她不会和皇上起抵触吧?这一句陌姑姑没有问出口。
安文夕由欢凉和香茗搀着下了马车,一昂首正瞥见北宫喆和彭朱紫接踵从马车高低来,彭安容和顺的贴在北宫喆身侧,黛眉上都染了忧色,瞥见她对她浅浅一笑,“嫔妾见过瑾淑妃。”
一大早,安文夕就被北宫喆唤醒,由箐姑姑奉侍着洗漱,换衣,仓促用完早膳用坐上了去灵丘的马车。
北宫喆看着她眼中的寒意,蹙眉道:“没事吧?”
安文夕摇了点头,翻开身上的被子,“没事,就是梦魇了,幸亏你唤醒了我。”
北宫喆笑了笑,不置可否,从马背上拎出一只野山鸡,独自到碧水湖边将山鸡洗濯洁净,然后塞上盐巴,抹上辣椒粉,胡椒面,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安文夕挣扎着展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忧的北宫喆,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没事就好,朕带你去个处所。”
“这里比较僻静,这几日我们用过晚膳都能够来这里坐坐,也不会有人打搅。”北宫喆说着不怀美意的凑到安文夕唇边。
“你将我带到这里来野炊了。”安文夕看着专注烤肉的北宫喆,垂垂和影象中的脸庞重合,忙侧过了头。
“夕儿,快醒醒。”
“不过,这么好的景色,却起了炊火,你也太不浪漫了。”
“皇上、娘娘请用膳。”香茗将菜肴、羹汤一一摆下,却发明北宫喆和安文夕面前的长命面已经空了。她愣了一瞬,当即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