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狠狠放下药杵:“我与他又不熟。”
“皇上。”衙门书房内,沈千帆道,“供状已经写好,刘弼也画了押,末将马上便率人回王城。”
衙门里,新调来的县令林永被五花大绑,丢进了地牢中。东南驻军一夜之间叛变大半,悄无声气将楚渊困在了府内。
“很好。”楚渊并未理他,只是冷冷看着曾宣,“朕果然错看了你。”
楚渊不喜浪费,刘弼天然不敢大摆筵席,菜式虽多却都是家常口味,酒也是最浅显的绍兴黄。楚渊与其他人聊了几句运河改道之事,也并未多问其他,散席后便早早回了卧房歇息,乃至连别处官员都未召见。
“你要去便去,我又没拉着你。”叶瑾端着小筐站起来,“皇上也是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为何要特地去跪着看。”
叶瑾一顿脚,回身跑出了院子。
“倒也是。”白来财蹲在椅子上,想了一阵又站起来,“但我还是要去看,万一能有银子领呢。”毕竟那但是皇上。
正中午分,大船总算缓缓驶近,明黄色的旗号在桅杆烈烈飘荡,船舷两侧御林军持刀而立,锋刃在日头下泛出寒光,教人忍不住就心生顾忌。
叶瑾很悔怨本身将他从山里救出来。
【第八章刘府变故】螳螂捕蝉
遵循先前的打算,楚渊只会在这里待两天,待到船只补给充沛后,便要持续一起南下前去千叶城。谁料大略是因为前几日在河上吹风受了凉,自打来这云水城的第二天便开端发热,随行太医保养了整整五天,才总算来了些精力。
刘弼对此亦是有些慌,他倒不是怕楚渊会在此出事,毕竟也不过是个风寒罢了。他慌的,是不知这场风寒是真是假,如果假,那背后又有何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