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在内心点头,这阵倒是有自知之明。
“另有,不知楚项还会不会在白象城中有下一步行动,但务必不能有谎言传开,将此惨案推给纳瓦。最差便是赖到楚军头上,那也成。”楚渊道,“这当口,只要让纳瓦声望尚存,才气让百姓不生贰心,有他在王位上,统统都好说,不然只怕后续费事会更多。”
“那就和妙心说的一样了。”叶瑾道,“下午的时候我诘问,他也说是心魔作怪。楚项可当真不是个东西,只是为了刺激皇上,竟然能如此毫无人道,那但是数百条无辜性命啊。”
“油嘴滑舌。”楚渊撇嘴。
“百姓?”段白月皱眉。
妙心:“……”
“嗯。”段白月点头,将方才的事情大抵与他说了一遍。
“是。”温柳年点头,“你。”
“无妨的。”楚渊道,“看看百姓,我内心也结壮。”
“没甚么事。”段白月低声叮咛,“在这守着,谁都不准放出来,如有人要硬闯,宰了他。”
赵越:“……”
“小瑾呢?”楚渊道,“本日怕又让他担忧了。”
“这不是躲,而是权宜之策。”叶瑾道,“这当口,能登陆的楚军数量有限,一兵一卒都要用来护着百姓,如果再抽调出一支步队庇护国主,只会耽搁救治百姓的机会。”
“先说好,看能够,可不准再惭愧。”段白月皱眉,“这罪孽是楚项的,将来我们把公道替百姓讨返来便是。”
楚渊:“……”
“我去奉告他这件事?”段白月道,“叶谷主是大夫,或许能开些药方安神。”
段白月无法:“媳妇不平管。”
叶瑾道:“方才的话,大师可还没说完。”
过了好一阵子,楚渊才略微复苏了些,问:“外头如何样了?”
楚渊好笑,吃完最后一勺粥饭,将空碗塞给他:“明日再说。”
纳瓦道:“出了如此惨案,我又岂能躲在背面。”
段白月笑笑:“多谢。”
“没事。”楚渊搂着他的腰。
段白月大步去了后厨,恰好叶瑾也在熬药。
楚渊点点头:“嗯。”
叶瑾在外头往里看,就见段白月正坐在床边,与楚渊十指相扣守着他。心上人病了,此等画面倒也普通,但中间恰好还站着个和尚,不动也不说话,不知要做些甚么,又不像是在做法驱魔,因而撸撸袖子,进门将人硬拉了出来。
“青州边疆有部族反叛,父皇便派我与楚项去率军剿除。”楚渊道,“厥后他设下骗局,煽动本地百姓,将我与三十影卫围在了格木湖边。”
楚渊道:“妙心是小叶寺的方丈,让他去做场法事,超度那些无辜亡魂吧。”
纳瓦喉咙转动,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终究被他搀着进了船舱。
“明日叫纳瓦过来吧。”楚渊道,“如果国中重修人手不敷,便留下一支军队帮他,再让暹远国也抽派一些人。其他雄师顶多只能在此处逗留三天,不然便会耽搁战机。”
段白月问:“为何不写信奉告我?”
楚渊将头靠在他肩上,眼睛映着远处的火光。
“嗯。”段白月在他背上轻拍。
楚渊点头:“嗯。”
“我去岸边看看。”纳瓦神采惨白,想要挣开他本身站起来。
段白月起家去了船舱外,段瑶与四喜在外头说话,看着后赶快过来:“嫂子如何样了?”
“又不是甚么功德,他不说就对了,难不成还要逢人就讲?”楚渊敲他脑袋,“下回不准。”
段白月道:“你说甚么我都照做,先吃完饭行不可?”
段白月道:“没事?”
“现现在白象国遭受重创,是否能重修,将来可就靠小王爷了。”船舱内,温柳年正双手扶着纳西刺的肩膀,目光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