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是宁靖郡主给芳姐儿的丫头,胆量就大些,忙陪着笑道:“我的好王爷,奴婢去了您可不准混闹,不准拉着我们大女人下水玩去可使得?”
“你……”宁靖郡主无可何如,“你个没出息的,一个破球罢了。”
楚天苟哈哈两声干笑,指着青雀道:“你去前头问问水蜜桃拾掇好了吗,拾掇好了端两盘子过来。”
楚天苟嘿嘿笑着摆手,“你娘儿们家家的懂甚么。”
“本王还要听你的不成,滚。”
“本王要两筐水蜜桃如何了?”楚天苟一梗脖子,“他们不给我,我就去抢,我又没多拿,就拿了我安王爷该有的份例,哼!”
他是个甚么风景本身不清楚吗?我把他的处境掰碎了揉化了跟他讲,我说,你挣出命来不轻易,你不说夹着尾巴做人如何还张狂起来了呢,您晓得他如何顶撞我的吗,他说,他就是有罪那也是凤子龙孙,外务府那帮子狗主子敢剥削他的东西他如何就不能去闹了,我又说你闹了又能如何样呢,皇爷爷也没管过你不是?
“嗷嗷嗷,太好了!”芳姐儿欢畅的又蹦又跳的。
背后的目光实在太灼人了,本就是大夏天,楚天苟站在水里还是出了一身的热汗,他也不敢转头,背着兰香馥就道:“馥姐儿你不下来玩啊。”
“我也想啊,但是不能的。”兰香馥瞥一眼正在摆盘的青雀和秋月,这两个一个是她的大丫头一个是芳姐儿的大丫头,那都是长辈派到她们身边来羁系的,芳姐儿也还罢了,她七岁生日还没过呢,再说了楚天苟那是她亲娘舅,没有甚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顾忌,她就分歧了,她今儿要敢卷起裤腿来下去和他玩,早晨就得被怒斥。
宁靖郡主哭了这一场也累了,坐在老太太身边就感喟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我是管不了他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我替他收尸,来年我下去了再去和父王母妃请罪去。”
青雀踌躇了一会儿,楚天苟一拍桌子就怒道:“本王使唤不动你?”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顿时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