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魏连翩畴前说的那番话何其类似?莫非本身真的过分偏执?微浓不由自我思疑起来:“您不愧是楚璃的教员,三言两语,便让我无言以对了。”
“公主谬赞。”沈觉摆了摆手,终究面露一丝伤感之色:“实在沈某现在这表情,也是跟从太子殿下耳濡目染。殿下的气度与才学,早已在沈某之上了……”
“实在当初与燕国联婚,王上是不大甘心的,但太子殿下执意如此,王上便尊敬了殿下的志愿。”沈觉再次看向微浓,神采庞大:“沈某临行之前,殿下给了我一张画像,命我转交燕王。殿下有言交代,这是太子妃的第一人选,但愿燕王能寻访到画像上的女子,再收为义女和亲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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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浓立即会心:“您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或许,他感觉敬侯不会走这一步;又或者,他感觉敬侯没这个本事。”
“我并非高宗之女,当年是一场错认。”微浓言简意赅一语带过。
想到此处,微浓自嘲地笑了。她发明本身底子没有任何态度去鄙夷沈觉,因为她也还是再醮了,与沈觉的背弃并没有任何分歧。再者而言,楚国已亡,另谋前程也是人之常情。由己及人,微浓也不好置喙甚么。
沈觉叹了口气,双目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燕霸道行太浅,敬侯心机太深,二人迟早一战。”
微浓似已麻痹,也懒很多做解释。
沈觉这一提及,微浓蓦地想起,楚璃的书房里的确藏着一张女子画像,而画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恰是她本身!她还曾问过那幅画像出自何人之手,楚璃说,画像是求亲使带返来的,她便信赖了。
“您说的画像,是不是我穿戴一袭马术服,站在一匹白马中间?”微浓赶紧问道。
“您既然有此一说,可见敬侯是行动了?并且,胜利了?”微浓持续诘问。
微浓适时打住思路,不肯想太多,何况她也底子摸不透聂星痕的心机,便对沈觉回道:“多谢您提示,我会留意的。不过他们两兄弟不管谁做了燕王,我的处境都很尴尬……也没法窜改甚么。”
沈觉显得非常安静,进而诘问:“那沈某敢问公主一句,您作为燕国人,却在为楚国之殇而仇恨,您的态度又是甚么?”
微浓顿时无话可说。
“阴差阳错?”沈觉蹙眉反问一句,随即觉悟过来:“本来您还不晓得……”
正想着再醮之事,沈觉本身便主动提起来了,语带惊奇:“公主,您不是高宗之女吗?怎会再醮给……”
沈觉缓缓长叹,也不知是在替她难受,还是在为楚璃而遗憾。他转而望向含元殿的西南边,仿佛这般望着,便能了望至故乡,流转回过往。
沈觉笑着摇了点头:“您太敏感了,起码敬侯没来找过沈某……至于其别人,沈某便说不准了。”
沈觉话到此处,面上暴露奥妙的神采,似在感慨宿命的奇异:“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大为吃惊,因为您跟画像上长得太像了!传闻您是燕王沦落官方的女儿,我便细心探听了您的出身,立即修书禀告殿下。殿下复书说,只要您是房州人,擅使峨眉刺,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愿闻其详。”微浓静候下文。
是呢,聂星痕才不会这么傻,在认出沈觉是谁的环境下,再去找他合作。但聂星痕也毫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如果不侵害两国邦交和各自好处,或许他……
“没错。”沈觉予以确认,持续追思道:“沈某带着画像到达燕国以后,传闻金城公主刚许了人家,便知燕王不肯嫡女远嫁。这刚好是个机遇,我正欲借机提出画像之事,岂料敬侯先提起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