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甚么?”微浓听得利诱了。
“如果站在宁国的态度而言,实在沈某更但愿敬侯落败,敝上应当也不想瞥见一个强有力的敌手崛起。”沈觉如是言道,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就连太子殿下如此惊才绝艳之人,都败在了他手里……可想而知。”
自古以来,世人皆赞美忠心耿耿的懦夫,不管成败,“忠义”老是衡量一个男人的甲等前提。面前这个男人,曾是楚王与楚璃最倚仗的重臣,学问赅博,两袖清风,在楚国到处遭到尊亲恋慕。在世人眼中,如许的人应是忠心的国士,楚国国破,以身就义仿佛才是他的前程,又或者今后去官归隐。
沈觉很有些欲言又止,仿佛是在考虑此事该不该说,很久,他才下定决计开口相告:“您和亲楚国,底子不是阴差阳错……您本来就是殿下心中的可意之选。”
沈觉望着微浓更加吃惊的神采,最后说道:“我见事情如此偶合,便也没再节外生枝,直接定下您做了和亲公主。”
“愿闻其详。”微浓静候下文。
沈觉缓缓长叹,也不知是在替她难受,还是在为楚璃而遗憾。他转而望向含元殿的西南边,仿佛这般望着,便能了望至故乡,流转回过往。
微浓顿时无话可说。
“我并非高宗之女,当年是一场错认。”微浓言简意赅一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