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痕仿佛没看到她的忧愁之色,转头叮咛连阔:“连卿快出来看看吧,再迟了,恐怕王上等不及了。”
聂星痕故作遗憾之色:“这等环境很少见?”
“这殿内都是王上的人,谁敢使把戏呢?”赫连璧月握住座椅扶手,不肯输了步地:“再者言,鄙谚有云‘疑人不消,用人不疑’,不是吗?”
连阔没再说话,倒是一旁的太医磕磕巴巴说道:“太后娘娘,以药补血见效太慢,恐怕王上等不了……”
“嫡亲之血?”赫连璧月模糊有种不祥之感:“甚么嫡亲?”
太医们也不敢担搁,赶紧端了一排银器银针,又将药水滴于此中一个器皿当中,对聂星痕伸手请道:“烦请殿下扎破食指,在这银碗当中滴上两滴血。”
聂星痕与蛊医连阔走在东宫的宫道上,脚步仓促。待邻近聂星逸的寝殿之时,前者俄然停下脚步,抬首望了望天气:“彻夜真是黑得死寂。”
“敬侯图谋不轨,去请他们过来做个见证吧。哀家可不想落个‘伤害庶子’的名声。”赫连璧月一指身边的寺人:“去,让敬侯带着他的蛊医立即来东宫!”
“先坐吧!”赫连璧月假作漫不经心肠问:“王上遇刺,王后怎能不来侍疾?”
“临时在含紫殿歇着。”明丹姝回道。
“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连阔照实回道。
聂星痕利落坐于长公主动手,才道:“这类场合,还是别让她瞥见了。”
“儿臣受教。”聂星痕仍旧卓但是立,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