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则还是望着天涯白云:“眼下正值早朝,晓馨也去凤朝宫办差了,您特地挑了这个时候来逛御花圃,莫非就是为了说一番客气话吗?”
然后,微浓又想起今早明丹姝的最后一句话——“钦天监已合了殿下与你的生辰八字,你晓得算出甚么来了吗?”
不待微浓反应,明丹姝已香唇皓齿吐出一句话来,然后率先迈步拜别。徒留微浓站在原地,心境难辨。
“天然没有。”微浓面色稳定,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悠悠叹道:“不过我是替您可惜,我被废以后,您本是能够做王后的,却甘愿本身身子受损,也要将位置让出去……真是让贤于人,胸怀广博。”
她此言一出,明丹姝已微微变了神采。
微浓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她却一步挡在微浓面前,冷嘲笑问:“如何?在外头混不下去,又想着返来了?你愿当那不知廉耻的马儿,殿下也不是任你来去踩踏的草!”
微浓衰弱隧道:“淑妃真会谈笑,现在那里来的王后娘娘?您那句话,原该我说才对。”她本日表情不错,又是久未出来晒太阳了,倒有兴趣磨磨口齿。不巧,有人主动奉上门来。
从晓馨口中,微浓晓得了很多事。比方这宫里掌管凤印的,大要上是王后明连翩,实则还是淑妃明丹姝协理,两人之间名为姐妹,但干系并不亲厚,相互相互制衡相互掣肘,保持着宫内最奥妙的均衡。
干脆这一起上,他们并没有机遇过量扳谈——夜里在驿馆,他会挑灯措置奏章;白日在车辇上,他偶尔也会看奏报,或是闭目养神;他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关询她的伤势。如此各自寂静着,显得氛围既含混又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