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
即使他是皇上,证据面前,他也不得不做出不想做的决定。
说实话,“女鬼”胳膊上的血,都飙到一侧太医身上了。
谢良在府中行动,他们在府内行动,太后在宫里行动。
皇上没把谢良放在心上,倒是眼中带着阴霾,微微一眯,“你说,这件事,太后晓得多少?”
容嬷嬷顶着烂透了的屁股,上前安抚,“娘娘不要动气了,这事满是谢良的错,若非他冒莽撞失出去,陛下也不会多心。”
“是。”
被人冷静送礼的太后,沉着脸坐在床榻上,打了个喷嚏。
文安伯夫人立即迎上去,焦心道:“老爷,如何?”
转而绝望,“啊?如何会如此!”
就在福公公觉得皇上不再说话,筹算问问皇上要如何措置谢良的时候,皇上俄然道:“鸭鸭是甚么?”
那但是货真价实的板子啊,岂能说好就好。
“娘娘,这话千万说不得。”
福公公立在一侧,冷静的想到了苏清抽“女鬼”的那一鞭子。
半晌,一拳砸在书案上。
容嬷嬷也的确是对峙不住了,没有推让就走了。
福公公手里,左手一个头套,右手一包药粉,满是物证。
太后皱了下眉,“哀家听婢女说,慧妃宫里的青穗,已经能下地普通走了,她挨的板子,可比你的重。”
文安伯夫人不解,“如何就拖累太后了?”
夫人瞪了他一眼,“就算我没有探听清楚,你不也没有探听清楚,如何朝我生机!”
而此时,文安伯府。
阴鸷的眼底,澎湃着上位者的肝火。
“主子想,太后决然不会害陛下的。”福公公油滑的道。
福公公几近能想到三天后太后得知本相时扭曲狰狞的脸。
把镇国公说他的话,原封不动送给夫人。
皇上只感觉脊背深寒。
文安伯夫人倒是早就得了动静,将那边的事,一一奉告他。
等文安伯夫人说完,文安伯的脸,黑若锅底。
他说了那么多,皇上的重点莫非在那只鸡身上?
谢良明天被杖毙的。
福公公将容恒府邸的事,完完本本回禀了。
“恒儿的身材都这般了,他们都不肯放过他,见不惯朕给恒儿找个好王妃,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联手将其撤除!”皇上几近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
福公公立即弯低了腰。
“蠢驴!本身找死,还要拖累太后!”
王妃太残暴了。
太后看着容嬷嬷的脸,心伤道:“他连你都打,是真的没有把哀家放心上啊。”
如果苏清赐给宁远心的礼品不是阿谁他曾见过的头面,如果福星没有刚好救了人……
本来面色黢黑的皇上,脸上透出笑来,“一只鸡,取名鸭鸭。”
皇上扭头,笑着戳着福公公脑门一下,“老东西!”
容嬷嬷苦笑,“奴婢老了。”
这话,福公公如何敢接。
文安伯夫人……
身上的伤口跟着行动的拉扯,疼的容嬷嬷声音发飘。
容嬷嬷前脚一走,太后又发狠的砸了四个花瓶后,唤了谢寺人出去,“你弟弟的事,不是哀家偶然,实在是哀家故意有力。”
默了一会,皇上又开口,喃喃自言自语,“今儿镇国公和文安伯连袂进宫,弹劾苏清,未免也太偶合了些。”
福公公立即应了,“是。”
皇上阴沉着脸坐在那,一言不发。
是她讲错了。
文安伯恨恨道:“谢良进宫,先见得太后。”
顿了一下,福公公道:“陛下,谢良还在宫里关着呢。”
……
福公公耐烦的给皇上解释了鸭鸭是一只鸡,福星养的宠物。
竟然禁足太后,还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