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然摇了点头,“出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是归去吧。”
一牛车停在路旁一酒楼门前,车夫将车上的货搬了出来,那牛正巧拉了一坨牛粪!车夫回到车上赶走了牛车,那坨牛粪就挡在了路中间。柳木见状忙说“娘子,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扫清门路!”说完眼睛一瞪,两个箭步冲进了中间那家酒楼里,“来人!”
柳木举着油纸伞心不在焉的走在俞婉然身后,一个不谨慎撞在了俞婉然身上,俞婉然说道“你在想甚么?”
俞婉然说道“你说如果爹晓得了城南那些铺子是你的,或者晓得了你把他保藏的宝贝给卖掉了会如何样?”
店小二一指柳木,“就是这小子!”
“我……”柳草本想发发脾气的,俄然想起冯琅渠常日里谦逊的模样,心想,那恶妻必然不喜好我太放肆的,遂笑道“算了,本公子不是那种斤斤计算的人。掌柜的你也不消怪他,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们去把内里的牛粪清理洁净就行了。”
掌柜的闻声响动,出来一看是柳木,吓得仓猝一脚踢在店小二屁股上,“混蛋!你晓得他是谁吗?是柳家的至公子!”
二人走在街上,柳木跟在俞婉然身后,一脸殷勤的假笑,手上还举着折扇一个劲儿的扇风,乍一看还觉得是跟在娘娘身后的小寺人呢。“娘子,我们先去绸缎庄挑几匹合适的绸缎,做几身衣裳,再去茶庄挑些上好的茶返来,然后再去挑一些大气华贵的金器,以后去张记酒楼尝一尝他们的招牌菜。唉唉唉,娘子慢着,谨慎前面有石子,别崴着脚。”
柳木对绸缎庄里的裁缝说道“瞥见大少奶奶的身材了吧,这些绸缎,一样一件。”说完又对俞婉然说道“我们绸缎庄的裁缝可短长了,不消尺子量,只要看你一眼就晓得该做甚么尺寸的衣裳。”
小贩一看是柳木,吓得仓猝将银子送了返来,“柳公子,这伞我不要钱,送您了。”
“柳木他娘子但是金陵第一次才女,谁娶了那样的老婆能不对她言听计从呢。”
“那你如何会有银子买下城南的铺子呢?”
另一个叹道“柳木当年和东风阁的花魁闹得沸沸扬扬,传闻结婚之前还要好紫嫣私奔呢。你看现在如何样,早就把那花魁给忘了。”
“好,小的这就去拿。”掌柜的将上等绸缎全都放在了柜台上,“大少爷,这些就是我们绸缎庄里最好的了。”
“另有一部分如何来的?”
俞婉然说道“是耳濡目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常日里多读写书,就算不做大鸿儒可也不至于常常说错了话。”
丝竹听了心中不悦,刚要上前与那几人辩论,紫嫣说道“时候不早了,快些归去吧。”
忽听一声大喊,楼上楼下窜出来六七个伴计,各个手中抄着家伙,“哪个是来砸场子的?”
柳木挽起袖子,“哎呀,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娘子多么崇高,如何能走这么脏的路呢!”
“去哪?”
店小二扫洁净了牛粪,柳木一手扇着扇子,一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娘子,路洁净了,能够走了。”
“我是不喜好红色,不过我感觉娘子你或许会喜好这类色彩的衣服,以是我就穿红色了。”
柳木嬉笑着说道“只要能让娘子你高兴,我多无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柳木仓猝殷勤的为俞婉然捏起了肩膀,“娘子颠簸了一起,必然很累了。让我为你按摩按摩吧!”
俞婉然笑道“虽说香芸姐每个月的银两要比府中其他下人多一些,可也只要五钱银子。要多少年才气买下一间店铺呢,更何况你在城南的铺子还不止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