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一愣,又听那店小二说道“我们店主说了,柳至公子是他最好的兄弟,只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他为了留个念想,疏浚官府,盘下了很多柳家本来的铺子,金陵某处,半条街都被我们店主盘下来了。还说成心顾问柳至公子留下的遗孀,只是那孀妇不知好歹,八抬大轿都请不去。”
柳木看出了店小二眼中的非常,心想这杭州虽不比金陵繁华,但地处关键,来往客商繁多,店小二应当也是见过很多异地商客的,别说是一个面具,关外游牧民族来的商客也很多,装束和脸上的图腾不知比本身奇特了多少倍,可如何本日戴着面具就这般不安闲了。
店小二说道“昨日我对公子另有些惊骇呢,本日一看,公子倒也不像是好人。”
城中有个叫金鼎斋的处所,老板娘是个寡居的妇人,不想年纪悄悄就丧了夫。夫家留下了一大笔财产,膝下又无子嗣,遂开了这么个茶庄运营。茶庄买卖还算不错,每日茶客不断,也有很多女客会在内堂品茶,冯家的大蜜斯冯琳玲便是此中一个。
“哦,那间是许记绸缎庄,和我们这堆栈是一个店主的。公子是关外来的,能够不晓得,这两间铺子畴昔都是金陵首富柳盛的,柳家当年但是风景着呢,几近半个金陵都是他们家的。不但是金陵,就连四周这些大大小小的城,也都有柳家的财产。光说我们杭州吧,这两间铺子也不值一提,其他的大大小小另有二十几家呢。不过厥后柳家犯结案,也不知是惹了谁了,说是甚么谋反,一夜之间就全都没了,柳家还下了天牢。虽说厥后平了反,不过这些个产业也没再还给他们。”店小二非常感慨的模样,“不过还好,破财免灾,如何说还算是捡回一条命。柳家富了几代了,也该吃点苦头了。”
“如何,我的面具很奇特吗?”
柳木跟踪冯琅渠到一宅子内里,不到半个时候,冯琅渠从宅子走出,不想随后走出的竟是俞婉然。身后的俞婉然看来应当是送冯琅渠出门的,柳木想起俞婉然曾说过,母亲曾是杭州人氏,与父亲结婚以后便去了金陵,家中老宅还在,只是自打外公离世以后便一向闲置多年,想必这便是俞婉然母亲娘家留下的老宅了。
车中女子早已吓得早已魂不附体,也不答话,只讷讷的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柳木,仿佛想要将这面具看破似的。
柳木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劈面的铺子,“你可晓得那间铺子是甚么人的?”
“公子请留步!”冯琳玲此时也顾不得甚么官家蜜斯的形象,一个大跨步上前,翻开车帘叫住了柳木,大半个身子都快探出了马车。这一行动倒是惊倒了前面跑过来的丫环,那丫环从未见过自家蜜斯有如此大的行动,嗓音也不知进步了多少倍,见此景象,还觉得是那戴着面具的怪人轻浮了自家蜜斯。丫环忽又想起关于杭州呈现的采花贼也是戴着面具的,心中大惊。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柳木的头就扔了畴昔,柳木眼疾手快,一把将那飞来的石头抓在手中。丫环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采花贼也敢行凶作案!你可知我们家蜜斯是谁?识相的快去衙门自首,要不然我家公子定会剥了你的皮。”
柳木刺探几日,对冯琅渠兄妹行迹把握的也十之*。倒也明白了冯琅渠为何会主动上奏要来杭州主修运河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诈尸了!诈尸了!
店小二说道“那采花贼每玷辱一个女人以后,都会将那女子在水中灭顶。前不久,一渔家女,跟着父亲的渔船停在了四周船埠,本是想在城中购置些物品再回到海上,谁知碰到了采花贼。还好那女子自幼熟谙水性,在水中闭气装死,这才逃过一劫。女子过后回想,说那采花贼戴着面具,满脸的络腮胡,听完那女子的描述,城中男人非论大小,全都把脸刮得干清干净的。就连驻城的武将都把脸刮得像个墨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