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说道“不过是我运气好抓住了那采花贼。”
柳木笑道“鄙人当时在金陵的确逗留好久,若说当时温大人也在金陵,你我也说不定有过一面之缘。”
衙门表里,人群垂垂散去。冯琅渠带着温思仁对柳木说道“尹兄弟,这位是我的表弟,官拜御史,现在替皇上四周巡查,适值颠末杭州。”
柳木抱拳,客气的说道“尹天仇见过俞女人。鄙人虽非中原人士,但对俞女人的大名也早有耳闻。本日有幸见到金陵第一才女,也不枉此行了。”
“这回你戴着面具出去,也不怕再招惹甚么怀疑了。”颜二娘说道“你我熟谙也不算短了,不知可否摘了面具让我看下庐山真脸孔呢。”
冯琅渠打断说道“这两日表弟你舟车劳累,尹兄弟为了采花贼的事也出了很多力,想必都累了,不如先归去好好安息安息,明日中午,我在府上设席,亲身接待你们二位。”
柳木笑道“我倒是也感觉这名字不入耳,不像你们这些文人的名字那般儒雅。可尹家到了我们这一辈恰好是‘天’字,名字又是遵循‘江湖一笑泯恩仇’来取的,鄙人家中排行老七,以是就叫尹天仇了。”
“尹天仇?”温思仁打量着柳木,说道“听尹兄弟这名字,倒像是有段深仇大恨似的。”
第二天中午,冯府小厮到普渡寺送请柬给柳木,说是冯琅渠在府中设席,邀尹天仇前去赴宴。
柳木难堪的笑了笑,“天热,口渴。”
俞婉然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
“这脸实在是太丑,怕闹了你的眼睛,不看也罢。”
温思仁笑道“不错,柳盛那老匹夫狼子野心,仗着本身祖上曾是前朝丞相,和乱臣贼子通同谋反,还好我大哥一早接到了动静,抢先一步抓了那一窝叛贼。当今圣上宅心仁厚,免了他们极刑。本觉得那柳家的宗子柳木,大难不死会痛改前非,谁知他竟然贼心不改,竟然亲手杀死了他本来的岳父和俞府几十条性命,还要非礼府上的丫环,真是丧芥蒂狂。还好我和我表哥当时及时赶到,才保住了那丫环的明净。”
颜二娘说道“你二人初识,冯蜜斯的马车颠末肇事,马俄然发疯,刚巧被你所救。以后你每日来我金鼎斋喝茶,待与我熟络以后,刚巧那日与她会面,又说了阿谁关于丢失的玉佩的事情。女孩儿家最轻易被这些看似必定的机遇偶合蒙骗,更何况那日在闹市中她已经对你倾慕。想必那玉佩也是你用心遗落在马车里的。她大哥冯琅渠身居宦海,天然多疑,你若过分靠近冯蜜斯,反而会引发对方思疑。以是你就用了一招欲擒故纵,让冯家主动找你。”
冯琳玲脸颊出现些许红润,“谁奇怪与你这不冷不热脾气古怪的人了解了。”
温思仁说道“只要没找到柳木的尸身,就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若尹天仇不是柳木天然最好,可若真的是那厮有了甚么奇遇大难不死,或者此人和柳木有何干联,难保他不是来找我们报仇的。更何况如何就会俄然呈现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就这么突入我们糊口中来了。并且他和琳玲的了解也过分偶合了。”
傍晚,冯琅渠书房内,温思仁说道“表哥,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尹天仇看起来很像一小我?”
冯琅渠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感觉他身形和举止之间都和柳木非常相像。不过柳木不是已经被你用毒药毒哑,喝了那毒药的,喉咙能再发作声音已经是古迹,又如何能够如此清楚的说话呢。再说柳木不但被我们打断了腿,身上也是断了多处骨头,更何况厥后又被周大海一刀刺穿了腹部,就算是他大难不死,能保住一条性命,那也不过是个平常起居都需求人照顾的废人。并且柳木是个连只鸡都杀不死的废料,可那尹天仇的武功只怕我这些侍从里没有一个是他的敌手,他和柳木又如何会是同一小我呢。更何况……”冯琅渠眯起了眼睛,心想,柳木当日中了我的碎尸掌,早就应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