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唤道。
很久,丹嘉终究开口了,声音降落沙哑,竟是带上了几分逼真的痛苦――
她笑声好像银铃天籁,瞳中流光溢彩,又朝着丹嘉深深一礼,随即如杨柳扶风般盈盈而去。身后宫女前簇后拥,阵容一时无二。
丹嘉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低声叹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不过军国政务,和女眷琐事全然分歧,只怕万岁持续见怪父王母后,他们惶惊骇怕之下,如果有个万一,我们做后代的万死莫赎……”
丹嘉又咳了一声,以绢巾微一掩唇――这是那次监狱之灾在她身上留下的永久暗伤,冬寒料峭,便略微有些咳意上涌。
“你还记得,我们在金陵的宫阙吗。”
丹嘉听得这一句,心头顿时如针刺普通,怒意上涌却恰好发作不得,她目光如电,看向一脸含混无辜,笑得有些娇憨的丹离,眉头一凝,将满心冷戾都咽了下去。
“说得上话?!“
“他对姐姐你才是最好呢――一来就封了妃位,宫里人都说这是罕见的殊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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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日灾劫出天都,六朝王气黯然收。西方本日有贤人,龙章凤姿恒为君……”
“当然记得。”
她的声音到此已是哽咽,平素刚烈的语气中,模糊透出凄然苦涩,“你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如果有机遇,就求他暂息雷霆之怒,对我唐国石氏宽宥一二吧!”
丹离好似很惊奇的叫了起来,气得腮帮都微微鼓起,“哪有这回事啊……他向来没仔谛听我说话,我们每次见面,都是三两下都滚倒在床上了。”
丹离茫然的睁大了眼,好似万分惊诧,丹嘉暗道:总算你知己未泯。她正要趁热打铁停止压服,却听丹离咦了一声,好似想起了甚么。
丹嘉一听这话,气得面色一白,正要斥责,却见丹离还是没个眼色,一派天真的笑道:“万岁看着挺凶挺吓人的,实在为人非常刻薄,我每次惹怒了他,只要服软告饶,他都不会再生机了……”
成心偶然间,她的目光一瞥冷然鹄立的丹嘉,笑着拍了拍丹离的肩,“如果遇见了甚么难处,又不美意义跟长姐说,无妨来与我多聊聊,我是个大俗人,最爱替人排忧解难了。”
丹离的答复快速毫无游移,却涓滴听不出任何伤感唏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