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离的答复快速毫无游移,却涓滴听不出任何伤感唏嘘之意。
丹离笑靥如花,倒是依依不舍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丹嘉一听这话,气得面色一白,正要斥责,却见丹离还是没个眼色,一派天真的笑道:“万岁看着挺凶挺吓人的,实在为人非常刻薄,我每次惹怒了他,只要服软告饶,他都不会再生机了……”
丹嘉冷然一笑,“你记得就好。”
她实在骂不下去了,这一瞬只感觉心灰意冷,懊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丹嘉夙来狷介冷然,那里听过这等露骨谈吐――这等不知耻辱的话,竟是出自一父所生的五妹之口,想到此处,她顿时气得面前发黑,一掌拍在桌上,怒然喝道:“你……!”
丹离茫然的睁大了眼,好似万分惊诧,丹嘉暗道:总算你知己未泯。她正要趁热打铁停止压服,却听丹离咦了一声,好似想起了甚么。
房外补葺繁忙的声音模糊传来,丹嘉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角,“天子倒是挺宠你的……”
丹嘉大声喝道,声音有些锋利,却让丹离的干脆戛但是止。
冷然笑声好像冰玉落地,轻笑声中,丹嘉飘但是去,头也不回的消逝在丹离面前
丹嘉转过甚来,微含愠怒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那你还记得,本身的父王母后是谁吗。”
“姐姐你是呛着了吗……谨慎谨慎,要多喝些茶润润辩才是。”
丹离忽闪着黑眸,非常知心的递上了茶水,却竟然是幽绿新芽的碧螺春。
丹离好似很惊奇的叫了起来,气得腮帮都微微鼓起,“哪有这回事啊……他向来没仔谛听我说话,我们每次见面,都是三两下都滚倒在床上了。”
不等丹离答复,她冷冷道:“身为宫妃,身上永久抹不去母族的印痕。石氏的荣辱,与你息息相干,如果有暇,还是在万岁面前美言一二吧!”
“说得上话?!“
“他对姐姐你才是最好呢――一来就封了妃位,宫里人都说这是罕见的殊荣啊!”
她笑声好像银铃天籁,瞳中流光溢彩,又朝着丹嘉深深一礼,随即如杨柳扶风般盈盈而去。身后宫女前簇后拥,阵容一时无二。
狭小的耳房当中,斜照的日光晖映出周遭的粗陋与混乱,丹嘉瞥了一眼黑木座椅,好似在打量那纤细的灰尘。她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毕竟没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