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觉面前一花,连喝采都没反应过来,薛汶看得逼真,却暗叫一声糟糕:熙王是太后的爱子,如果伤得重了,只怕又要闹出轩然大*……
长笑声中,熙王长剑横抽,震得颜梓猛哼一声发展三步。
颜梓面色一沉,神采之间闪过不耐,脸颊微微抽动,划一的行了一礼,却连尊称一句“殿下”也不肯。
想起这一句,颜梓铁黑面孔上又闪过一道不悦――这个熙王向来不学无术,本日竟然口出厥词,真是岂有此理
他与天子乃是一母所出,他如果兔崽子,当今圣上又是甚么?
“意剑”二字过耳,丹离心头一震,不自发的,双手握住了梅枝,屏息而听。
“本来是熙王……”
颜梓抿了抿唇,半是高傲,半是伤感的叹道:“意剑之主风俗在山下石碑上留下剑痕,如果能破解此中真髓并通过剑阵的磨练,才真正能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如果有所进益却不能通过,便只能作为记名弟子了。”
颜梓深吸一口气,好似要压抑住胸中肝火,“既然如此,末将冲犯了”
夜色迷离下,一人锦衣蟒袍,金绦玉带,手中折扇绘有八美图,一身打扮精美华贵,唯有一双桃花眼灼灼含笑。
“哈哈哈哈……让你们见地一下,甚么是真正的绝世剑招”
熙王俯视着跌落在地颜梓,随后更对劲的扫视一圈面如土色的世人,眼中尽是傲视蝼蚁的张狂笑意。
雪亮长剑随便点刺之下,竟在刹时连出数招,好像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又似天外飞花轻散如梦。
世人都面色一沉,眼中暴露愤懑不屑之色――他们都是出身昭元帝的精锐军中,身经数十战的悍勇恐惧,打心眼里看不起熙王这类世家王谢的大少爷――更何况,他们也都模糊约约的传闻,太后先前仓促再醮,抛下尚是小童的天子不管,就是一心贪慕繁华,嫁了熙王的父亲……这些话提及来是大逆不道,但大家心头都有个谱,对这位熙王就越加看不上了。
熙王轻声一笑,将手中*光旖旎的八美图扇面缓缓展开,唇边笑意更加加深, “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熙王嗤笑一声,无所谓的将折扇插入扇袋,又抚平了腰间香囊,一副纨绔后辈满不在乎的模样。
“格登”一声轻响,是梅枝断裂落下的声响,被他的笑声掩蔽,无人发觉到不远处轻微的动静。
一声既出,剑光飞奔电掣而去,好像九天惊雷快得看不清残影。
“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如果不平气,大可拔剑出鞘一试。”
“只要三个啊……那算起来,颜将军还是天下间稀有的妙手啊何况你多年来浸润行伍厮杀,武学方向实战,真动起手来,那三个所谓的真传弟子也一定是你的敌手了”
一念未尽,他瞪大了眼,因极度的震惊而张大了嘴,的确能往里填一个鸭蛋――熙王只是信手一挡,竟将颜梓的剑招轻描淡写挡住
世人惊怒交集,颜梓倒是手一摆,制止了几人欲上前计帐的法度,却也免暴露怒容,“熙王约莫是醉了吧,说出这类不知自重的话”
待看清来人的时候,世人都是面色一变,连破口痛骂的话都咬在舌尖,再不敢持续说下去了。
这一声轻视清脆,让世民气头一震,随即倒是肝火上涌,纷繁回身骂道:“哪个兔崽子――”
丹离的掌心,断裂的梅枝残片缓缓滑落,有些木刺更是刺入她掌心,她却恍然不觉,整张脸好似见了鬼怪普通惨白欲死
颜梓面黑似铁,客气生硬的笑意也刹时收了起来,面孔板得冷煞,沉声道:“却不晓得末将等人究竟是如何获咎了王爷,竟会有这类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