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如果不平气,大可拔剑出鞘一试。”
若论这一剑的威势,便是世上公认一等一的高人也一定能接得住――颜梓动了真火,一脱手便是毫不包涵
“是啊是啊,总之,我们承认的第一妙手,除万岁以外,就是颜将军了。”
一念未尽,他瞪大了眼,因极度的震惊而张大了嘴,的确能往里填一个鸭蛋――熙王只是信手一挡,竟将颜梓的剑招轻描淡写挡住
世人惊怒交集,颜梓倒是手一摆,制止了几人欲上前计帐的法度,却也免暴露怒容,“熙王约莫是醉了吧,说出这类不知自重的话”
待看清来人的时候,世人都是面色一变,连破口痛骂的话都咬在舌尖,再不敢持续说下去了。
其他世人对这位纨绔后辈做派的熙王也并不非常崇拜,施礼拜见后,却都有些惶恐难堪――方才的一句“兔崽子”也不晓得他闻声了没?
世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欢畅,却听不远处有人收回一声嘲笑声:“真是一群井底之蛙”
“格登”一声轻响,是梅枝断裂落下的声响,被他的笑声掩蔽,无人发觉到不远处轻微的动静。
熙王举起折扇,文雅的打了个呵欠,“本王不过是路过,偶尔听他们把你吹嘘得天上有地下无――甚么意剑的记名弟子,甚么天下间少有的妙手,的确是坐井观天的好笑之言”
“王爷先请。”
熙王轻声一笑,将手中*光旖旎的八美图扇面缓缓展开,唇边笑意更加加深, “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意剑”二字过耳,丹离心头一震,不自发的,双手握住了梅枝,屏息而听。
熙王笑着摇了点头,好似在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那般鄙视的眼神让一旁几人止不住火气,若不是明智还在,真想上前狠揍他一顿。
颜梓面色一沉,神采之间闪过不耐,脸颊微微抽动,划一的行了一礼,却连尊称一句“殿下”也不肯。
雪亮长剑随便点刺之下,竟在刹时连出数招,好像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又似天外飞花轻散如梦。
风声飒飒,吹得梅雨纷繁落下,乱如雪,红似血,寒微的沙沙声,却袒护住了被她纤手紧攥的枝干剥落声。
世人只觉面前一花,连喝采都没反应过来,薛汶看得逼真,却暗叫一声糟糕:熙王是太后的爱子,如果伤得重了,只怕又要闹出轩然大*……
“本来是熙王……”
剑意好像青莲般伸展迷离,电光普通暴烈四散,世人只感觉胸前一亮,再睁眼时,竟见胸前衣衿上数个大洞,洁净而划一,竟是周身关键大穴地点
一声既出,剑光飞奔电掣而去,好像九天惊雷快得看不清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