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离宫,是趁着上元灯节夜间的热烈混乱,这才出了宫与宁非仓促一会。整整数月,都未曾再见天日!
她轻笑淡然,言谈之间,却显现出对宁非气力的激烈信赖,语意之间更见三分密切,好似两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之意。
“甄儿,那边景象如何了?”
就连一旁的麻将,也感遭到这份凝窒的氛围,再不敢拆台贪闹,乖乖的缩在一边滚毛球玩了。
提起宁非此人,清韵斋主仿佛心境颇佳,连轻笑之声也开朗了很多,“天都乃藏龙卧虎之地,术者与武道当中,皆是强手如云,但在宁非的‘意剑’之下,却都不过是浮云虚妄。”
“嗯?”
丹嘉面上未露,心头却升起一个极其隐蔽的动机:传闻,宁非乃是出身剑道王谢,却为了清韵斋主,甘心叛出师门,屈身在她身边保护;而清韵斋主身为天下正道第一掌教,却恰好摈斥了摆布双侍的旧例,只以宁非一报酬近身之侍。这两人皆是人间可贵的龙凤之姿,长年厮守之下,该不会是……
她偷眼看一眼五色光轮,有些惴惴道:“丹嘉溺于后代私交,倒是让斋主意笑了。”
五色光轮微微一动,清韵斋主倒是轻声一叹,“人间小后代神态,无不如此。修道人虽不沉湎此中,却也深明其理,哪有甚么好笑之处?”
甄儿有些不安的停顿半晌,只听得丹离的声音遥遥而来,“厥后呢?”
一起顺利,直到出了角门,丹嘉还感觉仿佛梦中。
“阿恒,只要你能君临天下,把握这九五至尊的权益,我甚么都情愿为你去做……”
桌上斟了一杯酒,泛着桃花的清甜,波光粼粼更加诱人。
她的话只说了半截,丹嘉倒是悚然一惊,浑身都似在剧颤,心中却不免轰然意动――
清韵斋主乃是修道高人,又怎会沉湎于人间凡俗的男女之爱?
将朱唇咬得发白,她甚是迟疑,却毕竟说了出口,“如果能与他见上一面,便是天不幸见了。”
“恒公子此次前来,是代表晋国出使,两国订交,不伤来使,昭元帝以天朝正宗自居,必定不敢伤他分毫,你不必担忧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