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璧推测他的企图,也不便相拒,拱手道:“如此,有劳兄长了!”
萧城璧转过甚来,看着他微微一笑,小五跟从他多年,对他的脾气也非常体味,这番话直说进他的内心去。
接下来几日,二人一向居于薛公府海棠园内,萧城璧也不出门,眼睛略好些,每日便有一个时候能够除下白纱,抚玩一会儿海棠,或者一人在房中对弈。
自雕花窗格望出来,花厅当中正坐着一个一身素锦白衣的少年公子,剑眉薄唇,萧洒超脱,恰好双目之上却蒙着一层白纱。
如果薛公府暗助齐王,那么洛阳侯的处境只怕非常糟糕……
小五瞧了他几眼,又将目光转向棋盘,灵慧的双眼眨了几下道:“我来猜猜看!公子这盘棋,黑子在南,代表齐王,白子在北,代表洛阳侯。眼下洛阳城双雄争霸,胜负尚不了然,只不过局势一触即发。我瞧公子方才拿在手里的是枚黑子,也就是说料定先脱手的会是齐王。小五不明白,这点公子如何能够如此必定!”
萧城璧被他这么一打搅,已偶然下棋,淡淡道:“推算甚么时势,我又不是诸葛亮!”说罢将棋子搁下,起家走到窗边,了望远处的娟秀江山,心下却模糊有一丝情感翻涌如潮。
城南薛公府,四周海棠花影摇摆,秋色满院。
二郎薛君容怔了稍时,款款步出去笑道:“萧贤弟,竟然是你!”将他的面庞细心打量一番,“你这眼睛……”
薛君容点头道:“玄因大师医术高超,想来定有体例医好贤弟的这双眼。不然,大家都道平江将军府的少将军乃是天下第一的美女人,如果盲了一双眼,可不知要碎了多少闺阁少女的芳心哟!”嘴上谈笑,心下却暗自策画着,现在的洛阳城齐王与洛阳侯双雄争霸,局势一触即发,倘若这平江将军府的少将军无端参与,怕是会引来大费事,当下问道:“不知贤弟此次前来洛阳,可有人晓得?”
小五伸手揉着把柄嘻笑道:“这世上聪明人就那么几个,你道谁都能像公子一样,坐在屋里就能把时势推算出个七八分。小五跟在公子身边,就是想要多学一些聪明,题目天然就多了点!”
萧城璧心下固然大动,却点头道:“就算赶上了又如何?我又不晓得她的模样!”
薛君容笑道:“那便是薛公府闻名天下的海棠园啊!园中有座珠玑楼,恰是要为你家公子安排的住处。”
小五眸子转了几下作恍然大悟状,“我晓得了!薛二爷必然是养了个外宅,不敢娶进府内,又整日惦记取,以是每天跑出去看……”
说罢即引他主仆二人出了花厅,薛公府的院落简朴明朗,气象颇大,走了一会儿瞧见隔墙处无数鲜花盛开,嫣红的花朵娇柔的恍似风韵楚楚的美人儿,瞧得小五大为赞叹,不觉抬手一指,问道:“薛二公子,那边是甚么处所?”
“也就是说薛二郎早晨去见的另有其人――”小五大惊,抬高声音道:“公子的意义是,薛公府大要与洛阳侯站在一线,背后里倒是与齐王勾搭!这……”
萧城璧素知他聪慧,斜睨他一眼道:“洛阳侯府与薛公府乃是姻亲,若薛二郎去拜见洛阳侯天然不必早晨出门。”
萧城璧俊眉一敛,沉声道:“你也知这是薛公府,莫非就不晓得薛国公素喜清净,以是薛公府虽是氏族朱门却向来少有客上门,但是薛二公子却夜夜外出,你说说看,他都出去见些甚么人。”
萧城璧意态落拓地将一枚棋子落下,淡淡道:“腿长在你本身身上,我也并没有不让你出门,若嫌闷的慌,现在便能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