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薛二郎早晨去见的另有其人――”小五大惊,抬高声音道:“公子的意义是,薛公府大要与洛阳侯站在一线,背后里倒是与齐王勾搭!这……”
说罢即引他主仆二人出了花厅,薛公府的院落简朴明朗,气象颇大,走了一会儿瞧见隔墙处无数鲜花盛开,嫣红的花朵娇柔的恍似风韵楚楚的美人儿,瞧得小五大为赞叹,不觉抬手一指,问道:“薛二公子,那边是甚么处所?”
接下来几日,二人一向居于薛公府海棠园内,萧城璧也不出门,眼睛略好些,每日便有一个时候能够除下白纱,抚玩一会儿海棠,或者一人在房中对弈。
萧城璧自知其意,点头笑道:“洛阳又不是平江,除了你薛兄的门槛,别处愚弟也不是敢随便踏的!”
话未说完头上已挨了一记,“你这小子,常日里走街串巷尽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传闻,全部一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偏还喜好问那么多。”
萧城璧俊眉一敛,沉声道:“你也知这是薛公府,莫非就不晓得薛国公素喜清净,以是薛公府虽是氏族朱门却向来少有客上门,但是薛二公子却夜夜外出,你说说看,他都出去见些甚么人。”
二郎薛君容怔了稍时,款款步出去笑道:“萧贤弟,竟然是你!”将他的面庞细心打量一番,“你这眼睛……”
小五伸手揉着把柄嘻笑道:“这世上聪明人就那么几个,你道谁都能像公子一样,坐在屋里就能把时势推算出个七八分。小五跟在公子身边,就是想要多学一些聪明,题目天然就多了点!”
小五瞧了他几眼,又将目光转向棋盘,灵慧的双眼眨了几下道:“我来猜猜看!公子这盘棋,黑子在南,代表齐王,白子在北,代表洛阳侯。眼下洛阳城双雄争霸,胜负尚不了然,只不过局势一触即发。我瞧公子方才拿在手里的是枚黑子,也就是说料定先脱手的会是齐王。小五不明白,这点公子如何能够如此必定!”
薛君容大喜,“如此甚好!既然贤弟已经来了,无妨就住在为兄这里,归正薛公府离香山寺也不远,来往车马甚是便利,有为兄顾问,贤弟的眼疾说不定还能早日病愈!”
萧城璧被他这么一打搅,已偶然下棋,淡淡道:“推算甚么时势,我又不是诸葛亮!”说罢将棋子搁下,起家走到窗边,了望远处的娟秀江山,心下却模糊有一丝情感翻涌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