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躯被他微微扶起,调笑道:“另有,男女之乐!”

话虽如此说,洛瑾萱心下还是忐忑,就算不消夙起敬茶,被奉侍的嬷嬷和侍儿瞥见怕也会笑话的,不由低怨道:“如何不唤醒我?”

隆冬最后几日,洁白的花雨随风曼舞,花开富强的荼蘼花架下,新剥的嫣红荔枝壳落在柔白的裙裾上。

待喜娘欲上前斟合卺酒,萧城璧才回过神来,将手一摆,令世人退下。

夜晚的时候她又见了那花,月夜花树,一身琼光流丽,盏盏流花在静卧的轩阁外飞坠飘零。

他亲身斟了合卺酒送她饮下,幸亏那酒虽有些辛辣,倒甚甜美,洛瑾萱眉心稍稍一蹙即伸展开来。

洛瑾萱不解,“担忧甚么?”

尚未碰触到她的朱唇,窗外树影忽而闲逛,一声较着的女子惊呼将二人惊醒。

“另有甚么?”洛瑾萱美眸眨了几眨,颇觉迷惑不解。

这也罢了,恰好她还半抬起家,一张闭月羞花的容颜在他眼底晃个不断,嘴里迷含混糊隧道:“嫂嫂说,洞房花烛之夜,要先奉侍丈夫宽衣解带——”

萧城璧亦皱了皱眉,“新嫁娘剪指甲会折夫婿寿命,你若真要剪的话我也不拦着!”

萧城璧一脸好笑的神采看着她,难怪她明天喝酒跳舞的时候都有些游移,却还不敢奉告他。

萧城璧一本端庄道:“你这么笨,孩儿将来如果随了你岂不是很糟糕?”话未说完已忍俊不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夫人,你说是不是?”

将门出身的后辈向来有夙起的习性,虽比常日稍晚了几刻,萧城反璧是在卯时起家,穿好衣衫守在床边,只是披垂满肩的黑发尚未梳起,眉梢眼角还卷着昨夜的旖旎柔情含笑凝着她。

她这般和顺轻浅的胶葛一番,萧城璧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揽着她的腰肢轻一翻滚,已令她睡卧在衾枕上,柔声道:“傻棠儿,这些事该由我来做才对!”

琴声轻扬,她广袖一挥,曳了漫天流花,流丽轻舞,飘飘若仙。

“……”

萧城璧在她身边坐下,“我现在真是有些担忧!”说着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忧?样。

语毕将她轻浮的罗衫自肩头褪下,炽热的吻自花唇蜿蜒而下,落在颈间,恍似接连不竭的雨滴,合着小小的火苗炙烤着肌肤。温热的手掌将她的衣衫越褪越低,缠绵的深吻和轻抚一寸寸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肆意吞噬着她的芳香。

浴室里满心严峻与羞怯替丈夫脱下衣衫,眼眸悄悄一抬,瞥见他的肩头有一条藐小的抓痕,悄悄吃惊,抬手去抚。

洛瑾萱脸一红,轻声道:“我想修剪一下指甲!”

萧城璧听罢握着她的手看了半晌道:“你的手留这么长的指甲恰好,纤美小巧,剪掉反倒失了三分色彩,我看不好!”

比起洞房之夜肌肤相亲,白日相对宽衣沐浴也并不显得轻松多少。

萧城璧见她行动踉跄,上前几步扶她回床榻。

纤纤柔指与肌肤稍一碰触,心底一阵悸动,萧城璧低头与她额头紧触,柔声问道:“如何了?”

洛瑾萱头颈低垂,讳饰不下唇角暴露的一丝娇羞含笑,咽下果肉,将核吐出。

萧城璧轻笑,抬手抚着她的脸颊道:“这里不是江北,新妇第一天也不消夙起去给公婆敬茶,你睡多久都没有干系!”

萧城璧执起果盘旁的银壶,斟了两杯醽醁,将此中的一小杯递给老婆。

瞬息间房门紧闭,大家也都走远,暗夜当中寂寂无声,只要盈盈烛火在眼底一阵跳动。

洛瑾萱闭目,只着一层薄纱的手臂软软胶葛住他的肩背,自那条抓痕处悄悄下滑,摸到一大片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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