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满心严峻与羞怯替丈夫脱下衣衫,眼眸悄悄一抬,瞥见他的肩头有一条藐小的抓痕,悄悄吃惊,抬手去抚。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时天气已大亮。
纤纤柔指与肌肤稍一碰触,心底一阵悸动,萧城璧低头与她额头紧触,柔声问道:“如何了?”
说完即觉不当,平江将军府的端方早在洛阳时娘就很细心地说给她听,比如结婚大礼是在将军府停止,洞房却设在城外的山川别庄芝兰苑,新婚以后佳耦二人可伶仃在别庄居住,满半年再搬家府上,到当时再正式拜见公婆。
语毕将她轻浮的罗衫自肩头褪下,炽热的吻自花唇蜿蜒而下,落在颈间,恍似接连不竭的雨滴,合着小小的火苗炙烤着肌肤。温热的手掌将她的衣衫越褪越低,缠绵的深吻和轻抚一寸寸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肆意吞噬着她的芳香。
“第一天要做甚么事情,夫人是忘了么?”
萧城璧听罢握着她的手看了半晌道:“你的手留这么长的指甲恰好,纤美小巧,剪掉反倒失了三分色彩,我看不好!”
洛瑾萱微一惊诧,倒是一笑,接过,饮尽以后投入他怀中,手抚在他胸膛间,眼眸轻抬,心神模糊有些忐忑。
女郎中一脸惊奇之色,“两日前玉瑶请我来给夫人诊脉的时候就已经诊出来了,如何,夫人没有奉告少将军吗?”
语毕双额紧触,洛瑾萱忽觉出一丝娇羞,浅浅一笑,任他揽着倾身卧于枕上。
耳边听得他调笑的声音,“伉俪合乐,嫡亲之乐,仿佛另有一样!”手指挑逗着她的秀发,脖颈顿时一阵麻痒。
她只觉满身化成了一股水,双臂不由将他越抱越紧。
萧城璧一本端庄道:“你这么笨,孩儿将来如果随了你岂不是很糟糕?”话未说完已忍俊不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夫人,你说是不是?”
萧城璧不料她会惊吓若此,抚着她的秀发道:“傻瓜!男女情事本来如此,过一段时候就好。说了不准你剪,就不要再动歪脑筋了。”倾身轻吻她的额,揽她在怀,又抓着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放在本身心间,“大后天要出门一趟,明天早上娘特地叮嘱,要我带你去连云寺拜一拜送子观音。”话音初落,怀里的人已是一副害羞带笑的模样,不由的一声低笑俯身双额相触。
洛瑾萱不解,“担忧甚么?”
洛瑾萱闭目,只着一层薄纱的手臂软软胶葛住他的肩背,自那条抓痕处悄悄下滑,摸到一大片伤痕。
待喜娘欲上前斟合卺酒,萧城璧才回过神来,将手一摆,令世人退下。
娇躯被他微微扶起,调笑道:“另有,男女之乐!”
只转了几个舞步却俄然头晕目炫,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娘真是用心良苦!”洛瑾萱眉梢笼起一抹笑意,“今后我们必定伉俪合乐,让他二老纵享嫡亲才不孤负娘的情意。”
早大将军府有一个小小的家宴,沐浴后丈夫就向她告了别。
萧城璧在她身边坐下,“我现在真是有些担忧!”说着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忧?样。
那一夜,那般的缠绵,那般的痛。
那天恰是十五,连云寺清冷清幽的天井里栽着两株花树,尖红底白的盏盏绒花在风里悄悄摇摆,她抬头看了看,心下不觉猎奇,这等清艳柔靡的花儿仿佛不该该开放在寺院的世外净土当中啊。
“抱紧我,棠儿——棠儿——”他柔声轻唤,好似展转在喉间的浅淡呢喃。
洛瑾萱单独一人回房,想了一会儿令玉瑶去取把剪刀过来。因是新嫁之日,内室当中禁放利器,玉瑶一向去了好久。
洛瑾萱头颈低垂,讳饰不下唇角暴露的一丝娇羞含笑,咽下果肉,将核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