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躯体好似一团烈火,斯须间连她也一起炙烤了。
将近之时,洛瑾萱的脚在绣榻前的鞋案上一绊,便将他压在身下跌入床榻当中。
萧城璧一本端庄道:“你这么笨,孩儿将来如果随了你岂不是很糟糕?”话未说完已忍俊不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夫人,你说是不是?”
只没想到出去半晌,再返来时他的新娘子已变了模样。
那天恰是十五,连云寺清冷清幽的天井里栽着两株花树,尖红底白的盏盏绒花在风里悄悄摇摆,她抬头看了看,心下不觉猎奇,这等清艳柔靡的花儿仿佛不该该开放在寺院的世外净土当中啊。
“抱紧我,棠儿——棠儿——”他柔声轻唤,好似展转在喉间的浅淡呢喃。
纤纤柔指与肌肤稍一碰触,心底一阵悸动,萧城璧低头与她额头紧触,柔声问道:“如何了?”
便是在那年的蒲月,她嫁进了平江将军府。
“娘真是用心良苦!”洛瑾萱眉梢笼起一抹笑意,“今后我们必定伉俪合乐,让他二老纵享嫡亲才不孤负娘的情意。”
语毕将她轻浮的罗衫自肩头褪下,炽热的吻自花唇蜿蜒而下,落在颈间,恍似接连不竭的雨滴,合着小小的火苗炙烤着肌肤。温热的手掌将她的衣衫越褪越低,缠绵的深吻和轻抚一寸寸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肆意吞噬着她的芳香。
娇躯被他微微扶起,调笑道:“另有,男女之乐!”
耳边听得他调笑的声音,“伉俪合乐,嫡亲之乐,仿佛另有一样!”手指挑逗着她的秀发,脖颈顿时一阵麻痒。
只她上脸甚快,乌黑的肌肤一片胭脂潮红,柔唇沾了酒露更是鲜艳欲滴,正欲开口说话,萧城璧食指在她唇上一压,柔声道:“乖乖的,别说话!”
调笑的声声响在耳畔,洛瑾萱的头都将近低进被子里去了。
萧城璧垂下头,摸摸她的脸颊,“不过是讨个彩头!合欢花主伉俪情顺,一世相守不相离。”
渐渐的他的手指在她唇上移开,气味却越来越近。
夜晚的时候她又见了那花,月夜花树,一身琼光流丽,盏盏流花在静卧的轩阁外飞坠飘零。
语毕双额紧触,洛瑾萱忽觉出一丝娇羞,浅浅一笑,任他揽着倾身卧于枕上。
洛瑾萱单独一人回房,想了一会儿令玉瑶去取把剪刀过来。因是新嫁之日,内室当中禁放利器,玉瑶一向去了好久。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时天气已大亮。
方才羞怯和顺的斑斓新妇,现在正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杯盏大饮特饮,见他返来,遂迷醉一笑,轻唤了一声放下杯盏朝他走来。
“……”
萧城璧轻笑,抬手抚着她的脸颊道:“这里不是江北,新妇第一天也不消夙起去给公婆敬茶,你睡多久都没有干系!”
洛瑾萱头颈低垂,讳饰不下唇角暴露的一丝娇羞含笑,咽下果肉,将核吐出。
萧城璧在她身边坐下,“我现在真是有些担忧!”说着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忧?样。
洛瑾萱面上略露游移之色,稍时微微一笑道:“好!”
“第一天要做甚么事情,夫人是忘了么?”
话虽如此说,洛瑾萱心下还是忐忑,就算不消夙起敬茶,被奉侍的嬷嬷和侍儿瞥见怕也会笑话的,不由低怨道:“如何不唤醒我?”
萧城璧皱眉,见窗外的人影纵身飞掠拜别,低声道:“我出去看看!”即缓慢出了门。
她这般和顺轻浅的胶葛一番,萧城璧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揽着她的腰肢轻一翻滚,已令她睡卧在衾枕上,柔声道:“傻棠儿,这些事该由我来做才对!”
她只觉满身化成了一股水,双臂不由将他越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