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这个有钱人抢先,非常放肆的喊道:“五百零一两。”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这仨人有这淫命,一出去就赶上花魁出阁,只见一个大圆台子上,一个姿色美丽,风情万种的女人,穿戴似露非露,若隐若现的一袭纱衣,正一边跳舞,一边弄笛吹箫,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是眼波横生,媚态撩人,间或吞吐着竹笛作出各种百般不雅的行动,拨弄着台下一众大老爷们的心弦。
“四百两了,这边儿这位大爷出了四百两了,有没有更高的。”
何况崆峒派跟他们不孝谷,乃是世交集世仇,干系也非常庞大,四十年前是亲如一家的兄弟,几十年后或许也还会是联盟的好朋友,不过现在么,二者是正宗的杀师之仇,夺妻之恨。
乐明这表示,实在是有些放肆了,估计连这老鸨都怕他们打起来,仓猝给中间阿谁刚出阁的花魁使了个眼色,那花魁接了招儿,赶快一阵香风飘到了那群羽士中间,娇媚道:“石榴多谢大爷,今晚石榴就是大爷的人了,还望大爷顾恤石榴明天初度接客,还是处子之身,千万对石榴和顺一些。”
“这桌子起码值二十五两,想着赔啊。”
此言一出,方才还热火朝天的观众区刹时就温馨了很多,只剩下乱哄哄的窃保私语声,这崆峒派乃是天下大派,又有着全部道家在背后撑腰,掌教辉语真人又是出了名的护短,一时候倒真把这些人给震住了,为了个表子获咎崆峒实在是不智,何况五百两这个代价买东风一度,这个代价已经非常高了,又不是真的美如天仙,世人天然都没有再出价。
这可给那一群崆峒的羽士气坏了,为首那人咬牙喊道:“八百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道,多个仇敌多堵墙,还望你好自为之。”
北方的声色场讲究花活儿,花活儿招式,讲究得是提枪上马时候的快感,而南边则分歧,南边人讲究的是情味,讲究的是脱裤子之前的调情,比如这澜音坊,明显是个秋色无边的风月场,非得弄得跟正儿八经的乐坊一样,一出来,内里的女人各个都在吹拉弹唱,丝竹之声丝丝入耳,靡靡之气,袅袅入鼻,比起开封丽春院来,倒是胜了几分高雅。
乐明感受成心机,三百两对他来讲也不是甚么大数,纯粹为了好玩儿,大声喊道:“四百两”。
“我说哥们,你那一千两银子,可不包含这个凳子啊,这上等红木的凳子,少说也得五两银子啊,你可不能认账,我替老鸨记下来了。”
这为首这个羽士正在气头上,表情可想而知,这时见这个石榴,只感觉姿色平平那里值得一千两银子?憋气之下顺手就是一个大耳巴子,一耳光扇在了这女子柔滑的脸上,直打得这浅显的女子滴溜溜转了三圈儿,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任凭老鸨如何催促就是不起来,也不知是真的晕了还是装得。
这可给这些西北来的男人气坏了,他们崆峒派乃是甘-肃省第一大派,常日里只如果打着崆峒的招牌,所到之处无人不谦逊三分,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乐明当然早有筹办,把怀里美人儿往边儿上一丢,脚在身下凳子上一勾,便如同踢足球普通甩向了此人,那崆峒弟子肝火攻心,顺手一把拉,把那椅子打得粉碎,又像乐明打去。
乐明一听,嘴角就向上那么一勾,向后跃起回身就是一个后旋踢,踢碎了他身后的一个大青花将军瓮,“诚惠,元朝青花瓷,两千两银子。”
乐明这回干脆,顺手拉了个姐妹摸了起来,一边摸,一边亲,全然不看他们,直摸的怀中才子娇声短促,面红耳赤,脐下三分之处小河道水众多,台上老鸨高喊三声,就要成交,这才不咸不淡的喊了句:“八百里零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