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启帝见她喝的勉强,也执起碗来浅尝一口,便皱眉道:“不是命御膳房去掉这腥膻了吗,怎还如此大的味道。”
“噢?是哪个不让朕的皇后快意了?”珠帘一挑,顺启帝步了出去。
说罢,便站将起来,道:“摆驾,御书房。”
“瑾儿现在有了身子,莫要再行这虚礼。”说罢,攥着她的小手,坐于炕榻之上,但见榻几上的羊奶分毫未动,便以手背触了触碗壁后,执起碗盏送于瑾皇后唇边。“有孕之人喝这个最好,快些趁热喝了吧。”
“娘娘,这是皇上特特叮咛御膳房去了腥膻,送来的羊奶,叮嘱必然要趁热喝了才好。”璎珞姑姑捧了一只羊脂白玉雕莲瓣的碗盏送到近前,又道:“您乃后宫之主,该当与皇上同去看望迎嫔娘娘的。”
按制每月初1、十五,天子本应宿在皇后宫中。本还是迎女史的迎嫔,卖力记录皇后与众宫妃的起居,那一日月朔前来御书房呈送物品,便是就着这一香气,令顺启帝脑筋晕沉沉间与其成绩了一翻荒唐。
罢了,罢了,都放下吧,她只要守着大皇子,安生过她的日子便罢了。
“皇上,羊奶本就如此味道,怎可尽去?”说罢嫣然一笑,似春夏间盛放的牡丹,看得顺启帝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下去吧。”未待宫人禀完,齐妃便挥了挥手,令其退下了。眼神略带落寞,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也是美人一个。只这美人却将迟暮,花开得再美若无顾恤之人也必将枯萎老去。
阁房床榻上,美妊妇迎嫔面色惨白唇无赤色,身子微欠将起不起,眸中噙泪似落不落。神态造作,看得顺启帝眉头又是一皱,心中讨厌又加一分,只眸光扫过她较着凸起的小腹时,心中微叹口气,罢了,毕竟其内怀的是本身的子嗣。
“娘娘恕罪。”璎珞见瑾皇前面色不予,自知言过,仓猝跪下。
“臣妾见过皇上……”
而瑾皇后则于坤泰宫中读《孙子兵法》数旬日。
“免礼了,躺着吧。”顺启帝坐到宫人搭来的软椅之上。
“是……”吉安躬身应道。偷眼观瞧,心道:迎嫔娘娘啊,这珍珠粉可不是这般用的,平凡人皆能看出端倪,何况皇上龙目啊。
“奴婢知错了。”璎珞赶紧应道,心中也自省,她这张嘴啊,如何总也改不了呢。
方才出去前,顺启帝将室内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后宫安稳为吾之责。那妒忌、要宠之事,我不能也不屑为之……”有如此贤明的皇后他本应欣喜,却为何心忽的一揪。
“我去何为?与她添堵不成?”瑾皇后接过玉碗嗅了嗅,纵了下挺俏的珑鼻,将碗推置一旁,道:“凡是这天下女子哪个不想有孕之时夫君能常伴身边,只我们的夫君倒是皇上……”
“还是臣妾本身来罢。”瑾皇后接过玉碗,皱眉抿了两口对付了事。
“罢了,你,我是晓得的。”瑾皇后玉手微抬了抬,表示她起来,又道:“只你乃是我身边之人,你之意义便是我之意义,你可免得?”这深宫高墙以内,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虽贵为皇后可言行间也要慎之又慎。
迎喜斋内。
坤泰宫内。
顺启帝的步辇未至门口,便有那探风的小寺人急仓促跑去回禀。
“皇上……”迎嫔微欠了欠身,唇未启,泪先垂。
“皇上……”瑾皇后语带娇嗔,脸颊飞霞,欲拍掉胸前大手。
“娘娘,这迎嫔娘娘她要说也是您外祖家的旁支一脉,进得宫来多蒙您看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