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鼎宋 > 第十八章 王门焚匾的善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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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不久后究竟水落石出,王仲端得以昭雪,蔡京也是以落职,但华阳王氏与蔡京的夙怨也就此种下,如果识人不明,焉知是不是又种下了祸因?

王宣叹道:“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就此揭过,难让族民气服啊,这是……”

王仲修道:“六郎滞于州学多年,就是受了这早慧之名所累,乃至耳目不开。传闻我要回籍,就随我入蜀游学访贤。”

一块匾额,竟然也有这般起伏,多年朝局动乱,都能由这匾额窥得一斑,年青墨客也恍忽起来。

有刘盛这个把柄在,信赖华阳王氏不至于闹腾起来,独一遗憾的是,此事只能治到刘盛,王氏干人何广林主动拿下了刘盛,让此事之责止于华阳王氏的家世以外。赵梓倒是真故意狠治这个何三耳,谁让这家伙同时也为双流邓家办事,而他对邓氏兄弟的仇恨,远超王珪。

“王门焚匾,此事已经传开了,对我们华阳王氏来讲,此事到底能带来恶名、丑名还是隽誉,就看我们如何作为。赵梓迟迟没有措置此事,就是等着我们作为,不然许翰林为何说他是个君子呢?他并没有将流派私怨扩及公事,也但愿我们华阳王氏能将此事情作嘉话,留下隽誉。”

那老迈父老点头叹道:“歧公位高名重,跻但是立,就如这乌头门普通,自要承下更多风雨,也怨不得别人。”

王宣两眼一亮:“王昂?江都阿谁六岁能诗,八岁作赋的神童王六郎?”

院子外侯着大群村人,恭送县尊拜别后,于保正还是心中没底地问了一声。操着弓箭棍棒去了王相公家找茬,还烧了人家的牌坊,竟然没事!?

年青墨客语气里非常不甘:“那王二焚的是歧公字谥之匾,为何还要为他说话?便是纯孝,也要依礼而行,何况侄儿看他不是甚么真孝子,倒是个只知欺善的贪狡小人!他敢去焚太师家的匾额?”

“你有这孝心是好的,可行事过分孟浪,分歧君子之义。罚你先抄《论语》,也是要你再品圣贤之言,检验之前所为。”

王宣微微抽气:“茂崖是说,我们不但不究查此子之过,还要纳他入族?”

王昂再不说话,但嘴角再度斜斜扯起。

王仲修道:“观其行事,算得君子君子,这是许翰林的原话。”

瓶儿的呼喊声响起,王冲吃紧奔进屋子里,心中却有忐忑,他还不知该以如何的心态跟这一世的父亲相见。

另一家说的是邓相公家,如果真对上如日中天的这家发作户,王冲还真得好好衡量一番,不得不说,这就是欺软怕硬的刁民行动。

王昂微微撇嘴,但浓浓的儒雅之气掩住了他的小行动,王宣则是先点头再点头:“之前确是如此,可月前成都地动,他被文翁祠的匾额砸伤了头,前不久才醒转,听闻已没了过目不忘之能。”

王宣皱眉:“许翰林是要袖手旁观,让我们息事宁人?”

四天前,县衙刑案收到王全杀妻伤人案的案报不久,南湾乡的保正又吃紧突入县衙,报说王彦中被人挟制,王冲照顾兵刃去了华阳王氏的宅院讨要父亲。

赵梓赶来时,他还作好了上公堂受审,乃至被打板子的心机筹办。却没想到赵梓将搜救王彦中列为第一要务,焚匾之事只当是平常纷争,作了冷措置。而这类案子,除非当事人出告,官府是不会插手的。

前日循着刘盛的交代,终究从华阳桃花社侯十的住处找到了王彦中,追溯整件事情,赵梓心中更有了底,这就是华阳王氏驭下不严,家仆谋夺王冲产业惹出来的,是以重生出回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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