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鼎宋 > 第十六章 菊花开,二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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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痞们的戾气终究被激了起来,轮着哨棒,哇啊啊大呼着冲了上来。

邓五一句话就顶了归去:“那不恰好送你回家么,孙衙内?”

这一起身,王冲的第三箭又到了,离着不过十来步远,羽箭稳稳扎在肚皮上,孙四郎啊地一声大呼,抬头就倒。

是孙四郎在叫喊,他挨的第二箭透穿了袄子,只浅浅挂在肚皮上。王冲可没想过杀人,早就磨钝了箭头,用的弓也只要三四斗力,一箭出去,最多不过皮肉伤。至于另两个膝盖中箭的地痞,虎儿瓶儿用的是竹弓,更没甚么伤害。

跟王冲分歧,王十一这家子早已失了传承,就只晓得这哨棒是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最后又是如何制成的,到底有甚么用处,已经不清楚了。落在王十一手里,也就成了赶牛、担东西和防贼的产业。

孙四郎被部下抬着,一脸悲怆地对刘盛道,帽子和肚子上的羽箭还悠悠晃着,看上去还真有些骇人。

这帮地痞欺上门来,他就如出笼的野鸟,恨不能把每根毛发上的力量都使出来。不是王冲交代不要下重手,刚才那一记拦腰偷袭,这帮地痞起码得有一半躺在地上。

孙四郎口喊“兵器”,意义实在是“军火”,军队公用兵刃,受官府管束。

要去了官府,不止刘盛的交代泡了汤,最轻也要被治个挑衅挑事、聚众打斗的罪。孙四郎也不提他的桃花社了,呼号道:“你们好大的胆量!晓得我是谁吗?我是人面桃花孙四郎!我爹是县里的孙贴司!”

“上啊!打死勿论!他们敢动刀枪,我们也占着理!”

“为社首报仇!”

大师都笑了,官人的儿子才气叫衙内,可这年初大师也叫烂了,便只是押司这一级吏人的儿子,也能勉强凑上衙内一称。可贴司……也就比书手拦头勾头高一点罢了,把贴司的儿子唤作衙内,自是刻薄讽刺。

见是刘盛,于保正再不言语,保丁们也没了行动。目睹得了机遇,孙四郎一声号召,地痞们灰溜溜地退出了院子。

感受动手中棒身绵绵而悠长的震颤,王十一大张着嘴,如熊瞎子般朝地痞们呲牙吼怒,吓得前面几个地痞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哗啦啦,于保正带着十来个保丁,枪杖朴刀在手,气势如虹地冲了上来。

于保正出列,烂笑道:“官府就是让老儿保这一地的安宁,至于甚么债,我看还是去官府辩白个明白。要惊扰乡里,出了甚么事,官府可要惩罚老儿。诸位豪杰,跟老儿去官府走一趟吧。”

“小杂碎!找死!”

一刹时呆愣后,哗啦响动连连,走在前头的,立在背景的,全都蹲下了,连那孙四郎都不例外。行动之利索,让王冲恍忽生出错觉,仿佛本技艺里的不是一张弓,而是一枝手枪。

“何事?你不是小秀才么?话都听不明白?这地已归刘盛刘大郎统统!你叔叔婶婶的借契在此!至于我么……”

那身影露面,一脸阴桀地扫视世人,冷冷道:“孙四,别闹腾了,走吧!”

“贼男人,休得放肆!”

孙四郎还觉得王冲是胆怯而退,闲闲挥手道:“绑人……谨慎别伤着了,小秀才毕竟是斯文人,我们也得斯文办事。”

王十一也喝啊大呼,手中粗黑哨棒兜起沉沉风声,嗡地一记横扫。就听喀喇喇一阵脆响,劈面冲来的两个地痞手中哨棒回声而裂,人也像是撞上了一道厚重石墙,踉跄着跌退。

说话间,一张弓已在王冲手中,箭上弦,臂伸展,拉作八分满,直直瞄向人群。

王冲没有理睬刘盛,对孙四郎道:“你们这桃花社的幌子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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