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唇角的血,双眸一亮:“发发?!”
折扇敲了敲脑门儿,九明丽点着小步子出来,停在少年身边。
白狸好轻易咬下它一块头皮,却奉献了半颗牙齿,疼得直打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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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鸮咬住她的右臂,将她全部儿甩出去,锋利的牙齿刹时将右臂上的皮肉撕下一整条!从肩膀直至手腕,连筋带肉一大条,血淋淋的臂坑里,白骨森寒。
“是么?”
他爬起来要重振国师严肃,冷不丁瞅见八晌的脊背,顿时惊了。八晌身上被火烧过的部位,皮肉都已消逝无踪,不似烧过,倒像被切没了。
“小狍是我养大的,它虽是食人兽类,却打小儿在人群中糊口,吃惯了牛羊鱼肉。它性子和顺,不爱食人。而它所做的恶,皆是为持续我的性命。若它曾伤害了你的亲人、朋友,我愿,以命相抵。”
她放飞萤火虫,蹲下身来。血淋淋的右臂垂下,掌心紧贴空中,十指从地上抠下块硬邦邦的石头。石头沾了血,火辣辣地烧。她用力往火线一砸,火石头把一面魔气结界砸穿了个洞。
双手扒住洞口,用力一撕,将结界撕碎,便暴露了火线的一个小山洞。走进山洞,内里的通道曲盘曲折,越走越向下。通道中另有分歧的通道,仿佛是个迷宫的模样。
独角白狸正因为牙断了,疼得死去活来,又被个小弟子踩了一脚。他吱吱嚎叫:“臭小子,你欺师灭祖啊喂!”
狍鸮低下脑袋,牙齿咬向明丽。
九明丽甩了甩头发,解开了反弹而来的定身诀,呲牙一笑:呵,好一只变异狍鸮,不给点儿色彩瞧瞧,当真觉得梅神是茹素的?!
国师挡在前头,将明丽和八晌护住,可他使出的招数,竟全被狍鸮弹了返来!国师中了几招,节节败退,白袍子上已是道道血痕。他大吼一声,四肢着地,化作一只独角白狸。
空灵宝镜,老五发发。
九明丽伸出舌头,舔了舔指甲。唰地一下,十指长出尖指甲,如同十把锋利的刀片。十指刺入狍鸮胸前,用力一掰,将它的皮肉硬生生扯开一道血口儿。鲜血迸溅而出,溅了她一脸,她半丝儿不恼,反倒笑了。
白爪子捂着毛绒绒的小尖嘴儿:“伐(坏)四(事)儿了……”
少年转过甚来,一双黑琉璃一样的眸子都雅得紧,却没有任何焦距,像一潭死水。离近了瞧畴昔,才发明他长袍子之下覆着的躯干、双手、双脚都已干枯,瘦成了皮包骨头。
白狸一跃而起,呲起锋利的犬牙,咬上狍鸮的脑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