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明丽瞧了一眼被他撞得通红的手掌心,吃痛地甩了甩手:“痛?痛便对了!一朵尸月花算不得甚么,这漫山遍野的尸月花,加上不得了的咒术,便成了个大坟场子,让你有命来,无命归。”
凤眸儿亮晶晶地盯住“无字碑”,九明丽舔了舔指尖,俄然一拳砸中了石碑中心!那石碑因这刁悍的力道,被击得碎出很多乌黑的裂纹,有黏腻的汁液从裂纹中缓缓溢出,流淌而下。
“入墓呗。”九明丽斜瞄了他一眼,指尖轻拈了个诀,丢上那“无字碑”中心。
尸月花性喜食人,是以,单狐山那位至尊老迈山神——单狐禾——设咒困居此花于单狐山的山坳子里,防它残害性命。单狐禾法力高强,万般不会这般等闲地放了尸月花出来,更不会答应移植栽种或剥取种子播种。它们怎会呈现在皇陵四周?且白日里压根儿没露半分行迹?
若你觉得这花儿只标致便完了,那未免单蠢过分,越是标致的物什,越是凶悍得要性命,比方九明丽,比方面前这朵朵小花儿。
“怎的?”九明丽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瞧去,只见“无字碑”周遭无甚杂草,只很多莹白标致的小野花摇摆而立,在这深夜的陵墓上,显得格外奥秘安好。
“梅神大人,您来瞧此处。”白狸轻喊了一声,手里指着一株新月形叶子的植被来。
尸月花,凡是生善于单狐山至于堤山一脉,妖花丛生,叶似新月,花似满月,蕊似小女人的笑容子,标致得不像话。
白狸感觉平生数万年工夫,只余痛不欲生,瞅着那无字碑,狠命撞了上去。料想当中的刻骨疼痛,却不是在脑门,而是在……肛门。
白狸捂着屁股眼儿,明白身子忽上忽下地乱跳。他好不轻易从里头拔出一朵尸月花的花茎,嘴里混乱哀嚎:“惨啊,惨得不能再惨啊……喂……”
袖中的小瓷瓶儿有些颤抖,九明丽小手重抚了上去,笑微微隧道:“随便挑具皮郛罢了?噫,阿印,你未免太小瞧了我。那具最好的身子骨儿,只能是你的。”
这山疙瘩林荫富强,山脉形状极佳,一弯清泉流下,饮之甜美爽口,实在是块风水宝地。
“慢着!”白狸俄然拦着道,“这尸月花很不平常,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