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谁时候，她在哪！
可恰好，中毒时陪在他身边的，不是柳晴，而是杜轻羽，以身试毒不吝割肉救别性命的，还是杜轻羽。
第8章爱他，不值得
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肯信！
他晓得她中意于他，但疆场无情，他怕哪天丢了性命，以是始终没有回应过她。
既然不信她，说了又有甚么意义？
杜若咬了咬牙，没有当场杀了柳晴，她如何能甘心。
他也曾无数次在想，如果当初救他的是柳晴，就算她用圣旨逼他结婚，给他下药，他也是心甘甘心的。
黑血再一次从口中涌出来，血腥气充满在口腔当中，她笑意更甚，唇齿被染红，那笑中，带着惨烈的血迹。
轩辕令瞥见她眼中的绝望，怔了一瞬。
他当真始终没有信赖过她，不管出甚么事，都是她的错。
柳晴被人按在长凳上，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木板重重落下来，即便隔着衣服，也打得一片血肉恍惚。
柳晴猛地一顿，薛长安也忍耐不了，发作大喊：“柳晴武功废了又方才难产，你打她五十大板是想打死她吗！”
若行此法，风险极大，风险极深，割肉之人必然气血尽亏，武功尽失，跟废人无异。
薛长安说，若没有雪莲，独一的解毒之法，就是用一样中毒之人的肉做药引解毒，并且只能用同一人的肉。
挨打的是女人，还是他们曾经最敬佩的王妃，众将士毕竟是扭过甚去，不忍去看。
薛长安瞪着双眼没法置信，她内心该是多么的委曲？
轩辕令拂袖而去，柳晴始终看着他，直到他无情的背影消逝在视野当中。
“王爷……”
可她毫不踌躇，喝下一碗毒血，中了跟他一样的毒，然后割下本身的肉，救他的命。
“你也给本王闭嘴！”
日复一日，那割肉的伤口一片片层叠，成了丑恶的鱼鳞。
不过是一阵聒噪，他恐怕听都不肯听吧。
五十大板打完，她还醒着，竟还刚强的醒着。
轩辕令又问一次：“说，七年前你在哪！”
七年前，他中毒那一天，是她找到薛长安跪求解毒之法。
她俄然感觉，爱他一场，好不值得。
剑尖刺进柳晴心口，血流出来，渗入她的衣衫。
最后的诘责，也是最后的机遇，只要她说，他情愿信她。
她的神采越来越白，笑意却越来越深，视野始终没有分开过轩辕令的脸。
那些她解释过无数次的事情，他向来都不信。
杜若忙说：“你投毒害人，证据确实，还想勾引王爷吗！王爷，她通敌卖国就该立即正法！”
她何曾想过，救人证据，现在竟成了她害人的证据。
缓缓抬开端，她直直望着他：“轩辕令，你不信我，从始至终，你都没有信过我。”
轩辕令眼风扫畴昔：“本王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整整一个月，她被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好不轻易才捡回一条命，仓猝忙去看他，换来的倒是他愈发的冷酷，和他将娶杜轻羽的动静。
“柳晴冒犯军规，重打五十大板，听候发落。”
给他下媚药的人不是她，他不信；杜轻羽的死与她无关，他不信；乃至连她爱他，他也不信。
他中毒那段时候，柳晴始终没有现身。
柳晴垂首看着流血的心口，她受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却都没故意口这悄悄浅浅的一剑蚀骨灼心。
轩辕令没有回应，与柳晴两相对视，半晌，收回长剑。
如果柳晴真的这么做了，那她就要割舍掉曾让她猖獗驰骋的疆场，落空苦练了十几年的技艺。此中短长，薛长安与她说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