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内侍闻声了这句,转转眸子,决定要归去报给太子。
沈戮没有借此去太前面前大做文章,算是网开一面了。
婢女吓了一跳,盘中的两碗姜汤跌落在地,摔碎了瓷碗,又惹得沈止一通经验。
“那我可说了?”
容妤被继而连三的事情搞得头疼,她低咳几声,说着本身想要睡下了。
一见有沈润在,崔内侍便不好开口。
“妾身不是用心的,侯爷喜怒!”婢女跪下哀哭,俯身去捡碎片时,不谨慎割破了手指。
“想来婢女好歹也是给南殿侯爷做妾的,东宫不能太怠慢她,也该在南殿摆一宴,为婢女做个主。”沈戮说,“全当是为南殿夫人冲冲喜,病也能好得快些。”
崔内侍还是不肯开口,沈润就笑道:“莫非是皇兄的哪个旧相好找上门来了?怕我晓得了奉告父皇与太后?”
崔内侍本来也是要出殿门的,余光瞥见沈戮的身影,便又赶快朝他这边疾步而来。
容妤卧榻躺下,感觉身子倦乏,一想到阿婉就要分开,她泪水再度流下。
“皇兄去哪?”
沈戮低声交代崔内侍:“带些燕窝和人参去南殿,就说是太后本日拨去的。”
“等等。”崔内侍喊住她,贼眉鼠眼地将一东西塞到她手上,叮咛道:“机警点儿,别错过这好机会。”
当天夜里,沈戮去了天子宫里的宴请后,便吃紧地回了东宫。
“唉,这倒也是,她都是你皇嫂了,是该早放下的。就是可惜……”沈润摇点头,不再说下去,只道:“待皇兄寻到一名合适的太子妃后,朝中上高低下也就不会再为此事多嘴多舌了。”
沈戮不紧不慢地走完一颗棋子,吃掉了沈润的士,这才对崔内侍道:“若病了四日,怎本日才来?”
容妤心中难受,为阿婉涂抹了药膏后,劝她早些歇息,便分开了。
沈戮杀向他一个冷眼。
这话令容妤脑中一片恍忽,仿佛想起三月之前的那一日,东宫里一片慌乱之景,那提剑而来之人眼有肃杀,沈止被逼无法,不得不向他跪下,并哀告着:“只……只要留我们性命。”
“不过是些旧事罢了,本就不该再多提。”沈戮撂下这话,忽尔起了身。
沈戮沉吟半晌,终究道:“传我口谕,带赵太医去南殿诊治吧。”
“殿下可有要叮咛的?”
“南殿侯爷说是不敢来扰,实在是没体例了,才请殿下帮衬的。”
沈润乖觉道:“我觉得……你总还会挂念着她一些的。哪曾想……你竟真的对她这般无情了。”
“回禀殿下,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