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沈戮倒是笑了一下,“你是在说,那晚在东宫配房里的意犹未尽吗?”
“殿下,此究竟在是——”
她说得明显白白、掷地有声。
去东宫的求见,那都是走投无路才做的事情。
那抹非常神采被沈戮灵敏的发觉,他火急地动了动嘴唇,可又不想被她看出本身的焦心,沉吟半晌后,他一开口,声音竟有些暗哑:“那是为何?”
容妤竟是淡然道:“殿下心中最是清楚了。”
言下之意,是不想再在南殿见到他。
“都三年畴昔了,早就物是人非,像你这般的姿色,我连动脱手指都无需,便有大把的皇亲闺女奉上门来。”沈戮说着说着,声音却低下来,“又怎是非你不成。”
他这话在容妤听来,仿佛在说“不但南殿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倒是极尽地显现了他现在的身份职位。
容妤大惊失容,当即点头道:“我没有!我……不,是臣妇……臣妇绝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
“臣妇只当殿下是在捉弄……”容妤低低感喟,“殿下遣走阿婉,又塞来婢女,统统都是按在殿下的布局,臣妇不敢有涓滴牢骚,唯有本日设席一事,恳请殿下不要再持续难堪南殿了。”
容妤感觉他现在可惧非常,当即垂下头,连声回绝道:“殿下心中既已不再有臣妇的位置,便各自度日吧!殿下走殿下的阳关道,臣妇走臣妇的独木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只求殿下留一条活路给臣妇!”
容妤心头一痛,听他再道:“你我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了,那会儿子痴傻,非要讲甚么两情相悦、一心一意,现在再看,你那专情的夫君不也是与俗气男人无异、还是纳妾吗?”
沈戮蹙了眉,“你好大的胆量啊,竟敢同我如许发言。”
可容妤却不得不提示他:“殿下若真的以东宫太子自居,就不要难堪臣妇这等纤细人物了。深宫内院本就人多口杂,殿下多次三番陷臣妇于不义,是想害臣妇今后无颜做人吗?”
这一番要求看似寒微,实则无情。
沈戮眉心一紧,一字一顿道:“可你现在,不已是对不住我了吗?”
“臣妇另嫁别人,决不是因为殿下离朝做质。”容妤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竟闪现了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