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却道:“可我家侯爷的药品贵重,月俸少成如许,定是吃不起的,莫非是东宫会帮衬月月送药来此吗?”
容妤打量着他迩来又肥胖了的面庞,眼里闪过疼惜之色,到底还是将窗子紧紧关好,又安设他卧榻涵养。
目前职位更变,容妤见到他,必是要先一步点头问候了。
容妤点点头,临出房前,对着铜镜看了眼本身的行头,倒也还算端庄。她抬了抬下颚,踏出门去,叮咛侍女去后厨做今早的菜色。
阿婉也知祸从口出,不想早早没了性命,只得点头服从。
将被角为他掖好后,她轻声道:“我要他们煨参汤给你吧,今儿起得早,也能催他们快些煨成。”
崔内侍到底也是宫里的老宫人,断不会难堪容妤,尽管笑盈盈地叮咛侍从将东西搬出来,说道:“迩来东宫丧事多,忽视了南殿这头,还请夫人宽宏。”
他苦笑道:“都听你的,你定了便是。”
容妤神采变了变,微微蹙起眉头,问道:“红枣、枸杞和母鸡,总另有吧?”
容妤道:“侯爷虽不再是东宫主,但遵循端方和陛下的旨意,南殿月俸是有四百五十的,殿里的车辇、宫人与侍女也要糊口,四百五十本已宽裕,现在怎会成了三百?”
“吱呀”一声,容妤推开木窗,见侍女阿婉已经在打扫院落里的落叶。
一大早便起了蒙蒙雾气,破败宫墙的红瓦褪了色,模糊泛白。
卖力开道的侍卫挨次井然,他们站在院门两侧让开路来,一辆车辇缓缓驶进,车门翻开,走下来的人是崔内侍。
“那里,内侍大人言重了。”容妤垂了纤长白净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