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极其失落地看向院落,上月提出要修建的宫墙也仍旧无人问津,宫檐下头的琉璃灯也因暴雨碎了一个,她想到碳火也到了该用的时候。
阿婉也知祸从口出,不想早早没了性命,只得点头服从。
一大早便起了蒙蒙雾气,破败宫墙的红瓦褪了色,模糊泛白。
阿婉听后,有些苦手似的,“太子妃……”干脆及时改了口,“回禀夫人,后厨哪另有人参了呢,上月都已经用光了,派人去要,现在还没送过来呢。”
阿婉摇点头,“也没了。”
他苦笑道:“都听你的,你定了便是。”
容妤当即回绝道:“内侍大人,恕容妤不能按这指模儿。”
崔内侍到底也是宫里的老宫人,断不会难堪容妤,尽管笑盈盈地叮咛侍从将东西搬出来,说道:“迩来东宫丧事多,忽视了南殿这头,还请夫人宽宏。”
崔内侍笑道:“这,老奴可就不得而知了。若夫人不信老奴,也是能够去别处讨个说法的。不过,夫人先要在这些物件的批复上按了指模儿,老奴也好归去交差。”
思及此,容妤不再摆荡,她对崔内侍道:“内侍大人,我要去见太子。”
容妤却道:“可我家侯爷的药品贵重,月俸少成如许,定是吃不起的,莫非是东宫会帮衬月月送药来此吗?”
卖力开道的侍卫挨次井然,他们站在院门两侧让开路来,一辆车辇缓缓驶进,车门翻开,走下来的人是崔内侍。
还没等事情交代安妥,虚掩着的院门外头忽来一仗人。
“吱呀”一声,容妤推开木窗,见侍女阿婉已经在打扫院落里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