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容妤不再摆荡,她对崔内侍道:“内侍大人,我要去见太子。”
崔内侍“哦?”了一声。
出了院门,崔内侍引容妤上了车辇,她刚一坐定,便听得车轮行驶起来的声响,亦不知是好久未曾有这报酬、还是要去见她极不肯见之人才会有这般心慌意乱。
阿婉摇点头,“也没了。”
“吱呀”一声,容妤推开木窗,见侍女阿婉已经在打扫院落里的落叶。
阿婉也不是非要火上浇油,她老是忍不住要和畴前的日子做比较,便絮絮说着:“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好歹也要看着过往的兄弟情分,可新太子也真够狠的,对待我们太子……唉!又叫错了,老是改不了口!”她扇本身一嘴巴,叹道:“对待我们侯爷都不如……不如他的战俘!”
目前职位更变,容妤见到他,必是要先一步点头问候了。
“夫人……”端着姜汤和糕点从后厨出来的阿婉见这阵仗,顿时无措。
阿婉听后,有些苦手似的,“太子妃……”干脆及时改了口,“回禀夫人,后厨哪另有人参了呢,上月都已经用光了,派人去要,现在还没送过来呢。”
崔内侍一挥手,顺次道着送来的物件儿:“裘袍五件、碳火百斤、琉璃灯十盏、油烛五十、月俸……三百。”
阿婉叹道:“天已经这么冷了,裘袍该做、暖炉该有,可我们这南殿连柴火都紧紧巴巴,太子……夫人,今后可该如何熬啊?”
容妤当即回绝道:“内侍大人,恕容妤不能按这指模儿。”
容妤却道:“可我家侯爷的药品贵重,月俸少成如许,定是吃不起的,莫非是东宫会帮衬月月送药来此吗?”
他苦笑道:“都听你的,你定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