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里的崔内侍吓得驰驱而来,跪地求着沈戮:“殿下关起门来吧,老奴求殿下了,此事非同小可,殿下乃东宫之主啊!”
沈戮俄然低低一笑,那笑声令容妤感觉心惊肉跳。
容妤未曾昂首看他,只觉心中沉郁更深,又莫名地心生腻烦,真想尽快分开这里。
沈戮放下了手中筷子,目光冷冷地落在容妤脸上,“为何俄然在我面前以‘臣妇’二字自称?”
“殿下……你……为何拿剑……你要做甚么?!”
沈戮看了她好久,俄然就倔强地端起一碗清粥到她面前,接着又道:“我本日会宣张太医来为你诊脉,你胳膊上的伤还未病愈,想必热度是退了,可身子怕还是虚——”
便是这时,候在外头的陈最与晓灵瞧见了这边风景,本想上前,但见沈戮手里提剑,自是谁也不敢冒然解缆,都赶快低下头,恐怕多瞧了一眼会没命。
容妤哽咽一声,“殿下乃东宫太子,决不能错上加错。”
唯独她容妤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踏贰心。
徒留容妤一人站在沈戮面前。
容妤终究挪了步子,在沈戮的劈面坐下来,但没有动任何吃食。
“皇嫂,究竟是我要自重,还是投怀送抱的你需求自重呢?”
沈戮看了眼容妤,哂然一笑,“还要我起家请你来坐吗?”
陈最向崔内侍承诺道:“大人放心,部属再不会失守。”
容妤的眼泪滑落,“殿下若要怪臣妇,只拿臣妇一人问罪便是,莫要连累无辜之人。”
除了窗外的风敲击着窗棂外,连呼吸声都停滞了普通。
想来昨晚还在他怀中娇声抽泣,这会儿却冷着脸,摆了然对他的讨厌,实在是令他怒意难忍。
桌上摆着各式百般的清粥、糕点和香茶。
容妤诺诺一句:“弑兄夺妻,更加天理难容。”
沈戮看得出她眼里的不耐,端起面前的白瓷盏轻抿了一口茶,眉心不自发地紧蹙起来。
“殿下。”陈最带了人来,抬眼瞥见沈戮挥了手,便识相地退下,临行时,紧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