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内心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出笑意,她凝睇着沈止面庞,抬手为他捋过额前垂落的鬓发,举止中尽显浓情。
忙低头去找,定是落在了来时的路上。
一时激起千层浪,太后与天子终究重视到了前太子沈止的到来,特别是太后,看向沈戮问了句:“你皇兄本日不病了?”
“本来是被夫君捡到了!”容妤顺势侧过身形,暴露本身白腻的右耳,娇嗔道:“夫君快帮我戴上吧。”
沈止却柔声细语地奖饰起容妤的仙颜:“妤儿云鬓峨峨,修眉联娟,即便不施粉黛,也还是艳压群芳。”
沈止便道:“那好,你先去,我一会儿再去后花圃寻你。”
也都是些旧事了。
“到底是虎落平阳了。”说完这句,沈止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他放开容妤,起家去寻桌子上的茶水压咳。
太后缓缓点头:“倒是像他会考虑的事情。”末端又转向天子:“看他们伉俪二人的衣袍还都是旧模样,遣外务那头送些过冬的物件给南殿吧,免得旁人笑你苛待了废储。”
容妤悄悄点头,回身看向沈止,他正站在窗旁眺望内里的宫墙,容妤怕他受寒,唤他离窗子远些。
待推杯换盏后,器乐班也奏起乐曲,歌女舞姬倾巢而出,在丝竹迭奏声中踏歌而舞。她们身姿曼妙,风情万种,一时之间花影风动,如天上人间。
那人没说话,反倒是摊开手掌,一抹翠绿躺在他掌心。
天子应下后,便交由东宫去做,沈戮天然领了这命,再转眼去看桌尾,平乐已经在劝容妤喝第三杯酒,劈面的几位妃嫔也顺势奉迎起平乐,捎带着容妤一起又喝上几杯。
容妤为他抚着背脊,更是忧心起来:“我已让阿婉为你煎药,本日服了药便不会再咳了,待你我参完东宫宴请,拨来的俸禄也充足你下月用药……我只盼夫君安康无灾,旁的我是不管的!”
三日转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