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你这是何意?”她仓促无措,挣扎不开,怕得满目惊乱。
沈戮转手,拿起床榻上的摇扇,目光瞥向桌案上的银色烛台,“我倒是想问问,皇嫂真正想要的体恤,是哪一种?”
容妤背对着沈戮,缓声道:“回殿下,已有四个春秋。”
“既是殿下的意义,臣妇倒感觉好办很多。”容妤竟是安闲不迫地抬起脸来,对着纱幔后的人轻声道:“臣妇不想夫君纳妾,殿下若也体恤臣妇的话,就将婢女收回东宫吧。”
“幸亏此处只要你我二人,如果被别有用心的旁人听了去,只怕会无中生有。”沈戮淡淡扫她一眼,回身下了床,站在纱幔中,隔着一层昏黄打量她周身,“于情,你是我皇嫂,于理,你是前太子的妻,怎都不能由我来体恤你。”
沈戮在这时道:“太暗了,将你手里的灯凑上前来一些。”
她竟躺在床榻上头,撩开遮挡在她面前纱幔之人,恰是沈戮。
容妤不得不站定身形。
容妤瞥见他这房里堆了很多折子和书卷,心想着此前东宫从不会参与朝政,倒是沈戮夺了储君后,连天子的外务事他都要插手很多。
“如此说来,皇嫂也是为此事心急的了。”他捕获到她话里马脚,顺势一推,“幸亏太后体恤南殿,送去个能生能养的大活人,不恰好能解燃眉之急么?”
沈戮眯起眼,总感觉面前这纱幔碍事得很,倒想一把扯掉。
容妤心下流移,又不敢不从,便只向前迈了一小步。
容妤顿时惶恐,当即想要起家,却发明本身双腿被他压在身下,再一昂首,是他欺身而来的压迫感。
她这才发明本身已经推开了配房的门,沈戮正躺在红色纱幔后的床榻上,沉声道:“出去。”
公然,他知她是为婢女而来。
寂静的院内宫墙沿着鹅卵石巷子载满了紫藤花,甜腻芳香如瀑布泉水普通倾泻四溢,一团团斑斓般的花藤折损在脚下,冷风吹散污泥,只容妤一人伶仃行走。
容妤望着纱幔后的人,“还请殿下明示。”
念到这里,他俄然看向她这边,容妤心下一惊,见他眼里溢出纯洁笑意,喊她名字:“妤儿,你来了!”
哪知沈戮从纱幔中探脱手掌,刚好能够拽住容妤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