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求?”刘辟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脑袋,连带着龚都也是一头雾水。
陈蓦听罢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惭愧,握着唐馨儿小手,苦笑说道,“你的情意是好,但是……我太体味素素了,倘若黄巾能顺利守住长安,或许我能劝他一劝,现在黄巾失势,她必定会挑选与黄巾共存亡,又如何会跟我分开,将父亲与伯父毕生心血、夙愿弃之不顾?”
--初平二年三月二十九日,颍川--
素素败了?
徐和一听,赶紧抱拳说道,“我冀北黄巾已名存实亡,不过起初少主曾命管亥为青州黄巾渠帅,因为北海太守孔融脆弱,未曾出兵围歼管亥麾下青州黄巾,是故少主想投奔青州……”
也难怪陈蓦如此惊诧,要晓得当初张素素在青州公布豪言后,天下黄巾信徒尽皆涌向荥阳、洛阳一带,当时张素素与张白骑将他们全数收编,编入冀北黄巾,虽说军中良莠不济,但好歹也稀有万人马,没想到现在竟然全军淹没。
当时陈蓦也不知在想甚么,魂不守舍,直到唐馨儿又说了一边他才反应过来,接过她手中茶盏,神采难堪地说道,“要不馨儿先去安息,我……我有点在乎那边……”
龚都讪讪一笑,点头说道,“还是大嫂想地殷勤!”说着,他叫了几个弟兄将徐和扶到了偏房安息,说是偏房,实在那边除了一场床榻甚么都没有。
“弟兄们已将他抬进了厅中……”
实在陈蓦也晓得,张素素当初说出那句不再需求,多数只是一时气话,毕竟她一向以为陈蓦是属于他的,但是每日见到唐馨儿如此陈蓦,作为女子她又岂会不嫉恨,更要命的是,因为唐馨儿荏弱,是故当时陈蓦想也不想也站在了她的一方,乃至于张素素心中更加嫉恨。
唐馨儿摇点头,,红唇轻启,浅笑道,“即便稍有委曲,妾身亦能接受,妾身只是不想看到夫君为我二报酬难、伤神……”
但是,贤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倘若黄巾幸运成事,夫君无妨猜想,天下各地刺史、太守,会有几路起兵征讨?
陈蓦踌躇了半响,俄然狠下心摇了点头,就在这时,刘辟急仓促地从院外跑了出去,连声喊道,“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只见刘辟连连喘了几口粗气,舔舔嘴唇急声说道,“本日有几个弟兄从汝南投奔我,说是有一起黄巾弟兄被寿春太守袁术带兵围鄙人蔡山林中,至今已有三日,危在朝夕,听那几人说,好似恰是冀北黄巾的弟兄……”
徐和愣了愣,开初仿佛并未想到陈蓦指的究竟是何人,足足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神采奇特地摇了点头,低声说道,“只是在撤兵后,少主一小我在山上向长安了望了好久,谁上去都被她轰了下来,小天师也是……”
望着唐馨儿睡梦中那微皱的眉宇,陈蓦谨慎脱下本身外套,悄悄替她盖上,随即一手搂着她,一手斟酒独饮。
“她……哭了么?”陈蓦低声问道。
唐馨儿推委了几次,终究抵不过陈蓦连番相劝,为了不违逆自家夫君的意义,遂小小喝了一些,算是稍稍减轻自家夫君的惭愧之心。
“徐和,感受如何了?”陈蓦走上前问道。
再者,现在黄巾当中良莠不齐,多少贼人假借黄巾名义作歹,乃至于黄巾之名誉一落千丈,不说那些世家朱门,即便是在百姓眼中,亦与盗贼、强盗无异,前人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现在黄巾若要成事,难入登天!”
本来,唐馨儿以新婚妇人的身份呈现在刘辟等人面前已属不该,但是幸亏刘辟、龚都二人比较熟谙,两人每日大嫂长、大嫂短的,倒也算不上是外人,只是这喝酒……实在并非妇道人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