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如此急行了整整四天,陈蓦终究到达了下蔡地区。
但遗憾的是,张素素麾下这些黄巾死士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在袁术多番带兵冲锋下,所剩无几,能对峙到现在,几近端赖张白骑日夜不休的保卫,以及众黄巾死士捐躯忘命的抵当。
唐馨儿掩嘴一笑,轻声说道,“依妾身看来,如果刘辟、龚都两位大哥得知夫君单独前去下蔡,必然会赶去互助,介时妾身与他们同业便是……”
一时候,只听得一阵叮叮铛铛的声响,若不是陈蓦应用刚体护身,恐怕早已死在乱军当中。
袁术瞧得逼真,当时倘若不是雷薄在千钧一发之际弃枪抬手,用本身的右手挡了对方一短剑,恐怕就连性命都难保。
“我在,固黄巾在!”
保护张素素至最后一刻,恐怕是眼下张白骑以及麾下黄巾死士们独一的信心。
陈蓦此来为的就是救张素素,现在张素素存亡未卜,他又如何会分开?
难以设想,颍川据下蔡那何止千里的路程,陈蓦竟然只用了四日,这何止是神速?
因为只要张素素还活着,那么大贤能师张角一门的血脉便不至于断绝,黄巾的信心便不至于断绝。
“馨儿……”
“这倒也是,”袁术点了点头,稍稍放宽解,随即好似又想到甚么,皱眉说道,“昨日我那派去的使节被孙文台斥回,好生无礼!汰,这厮本来便凭借于我,现在却私藏传国玉玺,秘而不报,当真可爱!”
“退!”陈蓦转头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陈兰等人喝道。
但是要晓得,站在高山上的陈蓦才是真正的陈蓦,才是当初将整座雒阳城闹得鸡犬不宁的颍川黄巾、颍川鬼将……
素素!
“给我死!”
“……”望着身上那件朱红色的披风,陈蓦心中又打动又惭愧,俄然,他模糊瞧见披风上有几点嫣红,心中一愣,一掌控住唐馨儿左手,惊诧发明她手指上有好几处针眼。
素素……
更令袁术感到震惊的是,己方大将雷薄与那人比武,竟在短短几个回合败下阵来,乃至几乎被一柄短剑击毙。
只见陈蓦的身影呈现了一串幻影,等闲避开对方的刀,随即抽身而前,一枪刺死对方,随后右手甩出一柄短剑,待两声惨叫过后,地上又多了两具尸骨。
那逼人的杀意叫袁术浑身一震,神采涨红,又气又怒,身边杨弘瞧见,恐怕陈蓦当真坏了袁术性命,赶紧说道,“是是,撤兵撤兵,鸣金!鸣金!”
“等等!”仿佛俄然间想起了甚么,唐馨儿蹬蹬蹬跑入房中,随即捧着一件朱红色大氅又跑了出来,替陈蓦披上,低声说道,“这是这两天妾身赶工所绣的,技术不精,又兼光阴不敷,有些处所恐怕有些不尽人意,还望夫君莫要嫌弃……”
冷静地望着唐馨儿很久,陈蓦深深吸了口气,慎重说道,“为夫承诺馨儿,只要助素素度过难关,为夫今后不再插手黄巾之事,你我二人今后隐居颍川,可好?”
在袁术与杨弘模糊带着期盼的目光中,陈蓦停下脚步,转过甚来,喃喃说道,“黄巾将亡?”说着,他重重将手中长枪顿入空中,浑身发作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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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杨弘所料,现在孤身杀入袁术军中的恰是陈蓦。
“诺!”传令官抱拳领命,拨转马头仓促而去。
“……”陈蓦捋了捋黑风颈后鬃毛,随即重重一拍,翻身上马,低声喝道,“黑风,走!”
“死!死!死!”
陈蓦想了想,点了点头,毕竟刘辟等人或许许很多多的恶习,但却够义气,传闻本身的大哥赶往下蔡,如何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