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表示刘辟站到帐口,以免有闲人入内,陈蓦转头望了张白骑一眼,问道,“你威胁了蔡瑁?”
不过话说返来,他蔡瑁也不信张白骑敢过河拆桥过后害他,毕竟荆州刺史刘表与二袁的干系眼下都非常不错,并且蔡瑁被张白骑所制之事张允也晓得,倘若蔡瑁有个好歹,必将会影响到刘表与袁术的干系,而现在孙坚一死,袁术势必将介入江东,又岂会节外生枝殛毙蔡瑁惹来荆州敌对呢?
足足半响不见孙策答话,半响以后,却见他猛地站了起来,双目含怒,沉声说道,“与其轻易偷生,不如覆水一战,杀蔡瑁与陈蓦为我父报仇雪耻!”
他乡遇故知,陈蓦的表情好了很多,重新躺回榻上,却见华佗冲着帐内世人摆摆手,说道,“闲人都出去,出去出去,老朽要为将军换药了……”
张燕迷惑转过身来,抱拳问道,“不知陈帅有何事叮咛?”
黄盖、韩当二人愣住了,他们明显没有推测事情竟然有了转机,毕竟眼下江东兵已是身陷绝境,对方底子就不需求耍弄狡计。
“陈帅慢些……”
韩当与黄盖对视一眼,心下暗叫糟糕,毕竟外边哄传是陈蓦杀了老主公孙坚,与少主公孙策可谓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如果然去了,一旦有个甚么闪失,这还得了?
--与此同时,虎丘江东营寨--
“仅此罢了!”张白骑淡然说道。
但是话音刚落,便见孙尚香微微一咬嘴唇,凝声说道,“不,我去!”
“大哥,大哥,我是刘辟啊,你感受如何?”
只见陈蓦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钻心的痛意,问刘辟道,“我昏倒多久?”
陈蓦苦涩一笑,自嘲说道,“身不由己罢了!”
“甚么?”陈蓦听罢心中微微一惊,下认识地转头望向张白骑,却见张白骑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前些日子陈帅昏倒不醒,是故张某大胆接过职令,与蔡瑁暗缔盟约,联手诛灭江东余党,还望陈帅莫要怪张某僭越才好……”
而后,见乞降不成,江东军这才频繁突围,但是却被黄巾军与荆州兵一一截下。
刘辟无法,挠挠头走向帐口,临末还喊道,“大哥,小弟我就在帐口候着,有何事你喊啊!”
在她不远处,只见孙策头缠白布、双目充血,手握宝剑盘坐在地上,面色深沉,因为利用的力道过大,乃至于他的双手退去了赤色,惨白一片。
陈蓦愣住了,因为面前此人并不陌生,恰是当初救了他一名的名医,华佗。
在张白骑的论述下,陈蓦这才体味到近几日的战况。
“呵呵,老朽年方四十又一,当不起这个老字,”在陈蓦惊奇的目光下,华佗将手中瓦罐递给张燕,笑呵呵说道,“小蓦,陈留一别,短短两载,没想到小蓦当了大将军……快快躺下,你此次的伤势可不轻啊!”
“大哥,已有七日了……”
“唉,”陈蓦微微叹了口气,又问道,“那虎丘又有何动静?”
自那日孙坚中伏力战而死以后,张白骑便与蔡瑁结下盟约,叫荆州水军副都督张允带四万水军返回襄阳救济,剩下的三万兵马,则与陈蓦、张白骑麾下四千黄巾军合兵一处,将虎丘江东军虎帐团团围住,为了制止蔡瑁反戈一击,是故将蔡瑁、文聘等数位荆州大将滞留在营内。
“凑这么近做甚么,离远点……”陈蓦用衰弱的声音没好气地说到,但是才说了一句话,他便感遭到胸前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那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痛苦嗟叹起来。
韩当一听,苦声劝道,“末将等亦知少主公技艺不凡,然陈蓦此人实非等闲之辈,前些日子一场鏖战,黄将军与祖将军双战此人,亦拿他不下,祖将军更是是以丧生,现在主公不在了,少主公安危干系着江东万千子民,倘若少主私有何不测,我等……我等有何脸孔去见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