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弘凑了上来,小声地说道:“大哥,这一家子又臭又硬,看来不肯就范,要不我们把他们一家下了大牢,找机遇弄死他们,今后看谁敢跟我们作对!”
刁弘低声道:“那现在如何办?不取别性命,只怕他会抨击的。”
刘道规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挣,不知哪来的一股大力,把夹着他的两个壮汉恶奴给挣到了一边,闪出身子,小脑袋用力一撞,狠狠地顶到了刁毛的腰间,把这条大汉竟然直接撞得跌出去四五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刘裕咬了咬牙,这一刻,他作出了一个决定,朗声道:“刁逵,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你两万钱,迟早会还你的,但入你家为奴的事,休要再提。这是我娘的号令,我不能,也不敢违背!你若逼我太紧,大不了鱼死网破!”
萧文寿的头发狼藉,衣衫有几处破了,破口处的肌肤正在渗着血,而她的脸上,则有几道较着的鞭印子,右眼的眼角处,一阵淤青,明显,她是给强行绑来的,来的时候还给这些恶奴打过。
刁逵摇了点头,低声回道:“刘裕在京口影响力不小,真要取他的命,只怕会有费事。我实在也没有想过真要他来我家为奴,但前次的气实在难咽,明天不好好地补缀他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
而刘道怜和刘道规这两个小孩子,给打得已经不成人形了,几近连站都站不住,身上到处是伤痕和血印子,刘道怜正在嚎啕大哭,而刘道法则倔强地站着,他的双膝在颤栗,明显很难再站立住了,但仍然硬撑着不倒,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刘裕看得目睚欲裂,几近冲要出去,被身边的檀凭之和魏咏之死死地拦住,只见刘裕的两只眼睛都要流出血来,吼怒道:“放了我娘和弟弟,要不然,要不然我要你们的命!”他几近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那模样看起来几近象是要吃人,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拦得住他现在的气愤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