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眉头皱了皱:“不可,既然来了我们京口,就是我们京口人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欺负!我现在就去刺史府。”
刘裕摇了点头:“好了,上门无寒士,下品无士族,人家跟我们,就是天上地下,纠结于这些,只会自寻烦恼。”
刘裕嘴角勾了勾:“刘毅刘希乐?他不是在州里当处置(州郡长官的属吏,跑腿的办事员)么,堂堂一个吏员,又是士人,竟然给个刺史的弟弟牵马带路,真的是丢人现眼!”
他们面前的小几之上,温火煮着一壶青梅酒,酒香四溢,异化着两碟鲜鱼脍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
徐羡之摇了点头:“他们现在欺负不了你,但那些新来的北方流人,估计很难跟他们对抗了,刚才走掉的那三家人,只怕要不利啦。”
徐羡之点了点头:“嗯,传闻,是刁逵的幼弟,名字叫甚么我不晓得,应当是没错。因为,我看到刘毅在前面带路。”
就在刘裕走过的一家挂着“临江仙”商标的酒坊里,二楼的一处视野开阔的雅座之上,方才分开渡口的杨林子和刘林宗,相对而跪坐在两张榻上。
他说着,回身大踏步地就向着南边走去。
而刘林宗的目光伴跟着窗外道上的刘裕,移向了几十步外的刺史府,他微微一笑:“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
徐羡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这是做甚么?多管闲事吗?且不说你只是个小小的里正,就算你明天能够护得了几家,还能每天护吗?再说了,这些人来了京口,总要保存,要谋事做,你有事能够让他们做吗?”
“羡之,你也晓得,那些北方流人没有地盘,来这里后,只能借居在朝廷的公田上劳作。”
涛声还是,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渡口,垂垂地安静了下来。
当世人的身形消逝在远处时,徐羡之走了过来,恨恨地说道:“这帮子士人,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我们碰过的东西,他们就摸不得么?哼,看那白衣秀士吃螃蟹的模样,还觉得他是个活神仙呢,没想到啊,也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