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氏》我已阅过,不由温读一番”,中年随口回道,又取下《神农》,《汜胜之书》“温读”。
孙权正欲下笔复书,昂首见一中年文士向北而来,北面书架上多是农商纵横之策,本日新来之人多是年青儒生,听大儒所讲,寻相干文籍阅览,那中年文士过孙权也不问,从书架上取下书来,于原地浏览。
“另有”,孙权捧起一块竹板,上面先容“,”,“.”两个标记,“往昔无断句之法,现在暂用此法,长句猜疑之处可稍减,若对书间断句有疑者,可持卷商讨,有错则改”。
“敢问先生大名?”,孙权见中年文士答复如此之快,却又将农商礼法涵括此中,心中惊奇。
世人听毕后点头拜谢寻书落座以观。
“我与东海糜乘海船而来,张辽率部护送康成公过广陵,丹阳而来”,陈登同孙权出馆,两人边走边叙道。
“先生觉得农家,商家比之儒家如何?”,孙权见他如此赞美农书,不由猎奇,设下骗局问道。
“吴郡太守孙策之弟,孙权孙仲谋”,孙权谦善(虚假)一笑。
“特为使护送康成公(郑玄)来江东,趁便与伯符将军议事,我见公子繁华之相,不知如何称呼?”,陈登瞥了一眼孙权,见他似是此地之主,猜想必是江东大师之子。
“我观孙伯符一时之豪杰”,陈登笑道,对孙策轻不置可否,“横扫吴会,诛杀甚众,及吴郡,会稽方平,能从言歇兵卒而内合世家,似人主之姿,不过心雄好胜,不知机变,现在尚未发兵,局势使然,年后恐有大变,孙将军岂偶然乎?”,将军之言侧重说道,似指孙策不过一将之能。
“不知先生来江东所谓何事?”,孙权见礼笑道,总有一种先宰了陈登的打动。
农家
“下邳陈元龙”,中年文士淡淡而道。
“元龙高义,权不如也”,孙权叹道,本来陈登是如此之人,前身几攻广陵,倒似贼寇,为民所拒也是必定,陈登济民得心,又胸怀韬略,焉能不堪。(别给孙十万找借口)
“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博闻强记,奇逸卓才,吾敬孔文举;英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渔猎劝耕,抚众济民,我敬仲谋,余者庸碌,不值一谈”,陈登倒是骄狂一笑,似不将天下其他人放在眼中。
“还请先生入府中一叙,不知康成公是否已至江东?”,孙权到不敢接他此话,引他出馆。
孙权看得心中有郁,难不成农家杂学你皆已看过?“不知《右农九家》,《蔡癸》,《神农》先生觉得如何?”
“曾任典农校尉,书中之策,抚农济民,汜胜公大才也”,中年文士出口赞道。
“江东若仗兵戈之利,徐州虽弱,登亦能够三千州兵拒吴越之众!”
自糜贞走后,学子络绎而来,进馆后见孙权坐于中心,纷繁上前施礼扣问。
“登二十五举孝廉,任东阳长,又任典农校尉,所行与仲谋在和县普通无二,唯愿抚弱育孤,施助一州,见吕布而心愤,仲谋可有同感?”,陈登叹了口气,“陈公台献策江东贩粮之计,我大加赞美,不过欲贩江东之粮以赈徐州,贬抑粮价,使民得活”。
“儒以礼治,农以产兴,一虚一实,兼用殖货,国可兴也”,中年文士见孙权弱冠之龄,竟有此问,不假思考开口回道。
“皆以阅过,获益很多”,中年文士持续翻阅《汜胜之书》。
“若持新纸,竹简欲来誊写,还望登记在册,若发明有遗漏之错,还望相告纠错,勿再惑人,切勿大声鼓噪,如有猜疑,可小声计议”
汝南,陈国,颍川,南阳,孙权收卷思考,北方诸事尚未传来,不知汗青有何窜改,不过南阳重地,宛城又离许昌不远,固然张绣一定有招惹曹操之心,曹操恐怕必将还会征讨张绣,以安许昌要地,只是宛城之变是否还会准期而至,毕竟糜家已然分裂,他也测度不准,不过袁耀若援张绣,总不会错的,别的八牛弩不知制作如何了,若还不成必须助力一把,莫要让袁耀张绣被曹操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