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道不成言,不成言即道,若如此,则人间无宣道之言语,亦无载道之文章,统统宣道之言语,皆为正意宣说,问者精诚而说者无己,如是乃为说法,说法即为说道,道非可说,所说所未说,无不是道,法与不法,无不是道。
上古中古,笔墨高贵罕见,至于后代,笔墨广遍,世人多知笔墨而笔墨为之轻贱,贼心者用笔墨为贼,祸心者使笔墨成祸,惑心者以笔墨惑众,人间多善,则文风善,人间多恶,则文风恶,浊劣多时,不见洁白,金玉藏匿粪土之下,非笔墨之罪,用笔墨者有过。
笔墨乃人间重宝,非常人所能善用,比方刀剑,凡人亦能把玩而皆难善用之,万物有理,识其粗理皆能应用,善用者罕见,必知之奥妙,乃能尊敬于不时到处,乃达善用之道。
唯有人间事,休咎未曾断。
不对应说法,名为惑人者,
必破万种法,亦破各种心,
为万种民气,对应说解法,
此说道统流派,非止修士,无量众生,或人或非人,或无形或无形,如是统统众生之知识境地,皆为道统流派,所谓人间职业,所谓世外修行,皆名道统流派,何故言之?以其统统众生各随行业而趣入所行门路,亦得其果,以此说六道众生皆为道统流派。
叹:
人间百工技艺,皆为流派,统统流派,皆有事理,统统知识,皆不离道,乃至诽谤大道者,亦不离道,善恶正邪,皆有其理,居善恶以外则见善恶,居正邪当中,所见正邪,皆为对论,是故出人间者无对论,亦不辩论,以其居于离辩论境地故。
笔墨生灭,自有人缘,人间生灭,来去循环,六合尚不成久,何况人乎?六合朝气一元十二会,计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人之朝气九会,计九万七千二百岁,应知人间,先有人,后有人言,先有人言,后有笔墨,先有笔墨,后有文章,先有文章,后有辞赋,先有辞赋,后有白文,先有白文,后有浮文,先有浮文,后有秽文,先有秽文,后当灭文。 ≦
国之重器,秘而不宣,人之重宝,不成轻示,念昔过往,宣国之神器者早亡,现人之重宝者短命,非天赐罪,人自招祸罢了。
以字成词句而逼真达意,先有神妙之文章辞赋,后有有趣之词句章节,再后当有不实虚言之词句,再后妄图篇章烦乱于文海,字不能传其神,文不能达其意,因而笔墨无用,无用之物,人之所弃。
比方世人仇恨漫骂,仇恨于人,人不享福,其恨者心自生苦,漫骂于人,人无所染,漫骂者自出恶语,自受其罪,轻言道者,非论善恶人缘,皆自享福,无可制止,以其心轻故,不免磨难逼身。
道也不成说,无深亦无浅,
笔墨本已蕴理,何仍旧章节记叙?记之又记,叙而复叙,因而笔墨词义增广,因而先人学之不尽,由是,先人乃生肄业苦,人生也有涯,而学也无涯,先人肄业识无尽,于道义乃做拜别。
人间万事有其度量,亦常有人破此度量,人间万事之度量,只为人间事理以外相,若得其精华者,则能越其度量而为事,此名不惑,而此越,亦有其度量,是故说人间事理度量非一,于一境中,复有诸界,越一界度量,不能越一境为事,一境以外,复有度量,如是人间万事之理,别名命理,古往以来,人间命理,最难堪说。
道为人间最大秘宝,故昔日得道者不敢轻言于道,如人不敢轻示重宝,轻言于道,道不赐罪,人自生罪,念古往今来,统统轻言道者,无免斯罪。
如有如是人于心内作如是考虑,能起如是诚意,则天必赐道缘,非天有何赐赉,此人如是起心时即为道缘,若轻问于道,其人不保重道义,说之无益,若得道者轻说道义,除明见人缘而生愿者,皆不免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