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25章 公子友两定鲁君齐皇子独对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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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庆父奔莒之时,载有鲁国宝器,因莒医以献于莒子,莒子纳之。至是复贪鲁重赂,令人谓庆父曰:“莒国褊小,惧以公子为兵端,请公子改适他国。”庆父犹未行,莒子命令逐之。庆父思竖貂曾受赂相好,乃自邾如齐。齐疆吏素知庆父之恶,不敢擅纳,乃居住于汶水之上。刚好公子奚斯谢齐事毕,还至汶水,与庆父相见,欲载之返国。庆父曰:“季友必不见容。子鱼能为我代言,乞念先君一脉,愿留性命,长为匹夫,死且不朽!”奚斯至鲁复命,遂致庆父之言。僖公欲许之。季友曰:“使弑君者不诛,何故戒后?”因私谓奚斯曰:“庆父若自裁,尚可为立后,不断世祀也。”奚斯领命,再往汶上,欲告庆父,而难于开口,乃于门外嚎啕大哭。庆父闻其声,知是奚斯,乃叹曰:“子鱼不入见而哭甚哀,吾不免矣!”乃解带自缢于树而死。奚斯乃入而殓之,还报僖公,僖公感喟不已。忽报:“莒子遣其弟嬴拿,领兵临境。闻庆父已死,特索谢赂。”季友曰:“莒人何尝擒送庆父,安得居功?”乃自请率师迎敌。僖公解所佩宝刀相赠,谓曰:“此刀名曰‘孟劳’,长不满尺,锋利非常,叔父宝之。”季友悬于腰胯之间,谢恩而出。行至郦地,莒公子嬴拿布阵以待。季友曰:“鲁新立君,国事不决,若战而不堪,民气摆荡矣。莒拿贪而无谋,吾当以计取之。”乃出阵前,请嬴拿面话。因谓之曰:“我二人不相悦,士卒何罪?闻公子多力善搏,友请各释东西,与公子徒手赌一雌雄,何如?”嬴拿曰:“甚善!”两下约退兵士,就于疆场放对,一来一往,各无马脚。约斗五十余合,季友之子行父,时年八岁,友甚爱之,俱至军中,时在旁观斗,见父亲不能取胜,连呼:“‘孟劳’安在?”季友俄然觉悟,用心卖个马脚,让嬴拿赶入一步,季友略一回身,于腰间拔出“孟劳”,回击一挥,连眉带额,削去天灵盖半边。刃无血痕,真宝刀也!莒军见主将劈倒,不待比武,各自逃命。季友全胜,唱凯还朝。

时周惠王十七年。狄人侵犯邢邦,又移兵伐卫。卫懿公令人如齐垂危。诸大夫请救之,桓公曰:“伐戎之役,疮痍未息。且俟来春,合诸侯往救可也。”其冬,卫大夫宁速至齐,言:“狄已破卫,杀卫懿公。今欲迎公子毁为君。”齐侯大惊曰:“不早救卫,孤罪无辞矣。”不知狄如何破卫,且看下回分化。

周公诛管安周室,季友鸩牙靖鲁邦。为国灭亲真大义,六朝底事忍相戕。

至冬十月,子般念娘家党氏之恩,闻外祖党臣病死,往临其丧。庆父密召圉人荦谓曰:“汝不记鞭背之恨乎?夫蛟龙离水,匹夫可制。汝何不报之于党氏?吾为汝主。”荦曰:“苟公子互助,敢不如命!”乃怀利刃,夤夜奔党大夫家。时已半夜,逾墙而入,伏于舍外。至天明时,小内侍启门取水,圉人荦突入眠房。子般方下床穿履,惊问曰:“汝何至此?”荦曰:“来报客岁鞭背之恨耳!”子般急取床头剑劈之,伤额破脑。荦左手格剑,右手握刃刺般,中胁而死。内侍惊报党氏。党氏家众操兵齐来攻荦,荦因脑破不能战,被世人乱斫为泥。季友闻子般之变,知是庆父所为,恐及于祸,乃出走陈国以出亡。庆父佯为不知,归咎于圉人荦,灭其家,以讲解于国人。夫人姜氏欲遂立庆父。庆父曰:“二公子犹在,不尽扑灭,未可代也。”姜氏曰:“当立申乎?”庆父曰:“申年长难制,不如立启。”乃为子般发丧,假讣告为名,亲至齐国,告以子般之变,纳贿于竖貂,立子启为君。时年八岁,是为闵公。闵公乃叔姜之子,叔姜是夫人姜氏之娣也。闵公为齐桓公外甥。闵公内畏哀姜,外畏庆父,欲借娘家为重。故令人订齐桓公,会于落姑之地。闵公牵桓公之衣,密诉以庆父内哄之事,垂泪不止。桓公曰:“今者鲁大夫谁最贤?”闵公曰:“惟季友最贤,今出亡于陈国。”桓公曰:“何不召而复之?”闵公曰:“恐庆父见疑。”桓公曰:“但出寡人之意,谁敢违者?”乃令人以桓公之命,召季友于陈。闵公次于郎地,候季友至郎,并载返国,立季友为相。饰辞齐侯所命,不敢不从。时周惠王之十六年,鲁闵公之元年也。是冬,齐侯复恐鲁之君臣不安其位,使大夫仲孙湫来候问,且窥庆父之动静。闵公见了仲孙湫,流涕不能成语。后见公子申,与之议论鲁事,甚有层次。仲孙曰:“此治国之器也!”嘱季和睦视之。因劝季友早除庆父,季友伸一掌示之。仲孙已悟孤掌难鸣之意,曰:“湫当言于吾君,倘有缓急,不敢坐视。”庆父以重赂来见仲孙,仲孙曰:“苟公子能忠于社稷,寡君亦受其赐,岂惟湫乎?”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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