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28章 盟召陵礼款楚大夫会葵丘义戴周天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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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次年春,桓公遣陈敬仲先至首止,筑宫以待世子驾临。夏蒲月,齐、宋、鲁、陈、卫、郑、许、曹八国诸侯,并集首止。世子郑亦至,停驾于行宫。桓公率诸侯起居,子郑再三谦让,欲以宾主之礼相见。桓公曰:“小白等忝在藩室,见世子如见王也,敢不顿首!”子郑谢曰:“诸君且休矣。”是夜,子郑令人邀桓公至于行宫,诉以太叔带谋欲夺位之事。桓公曰:“小白当与诸臣立盟,共戴世子,世子勿忧也!”子郑感激不已,遂留于行宫。诸侯亦不敢返国,各就馆舍,轮番进献酒食,及犒劳舆从之属。子郑恐久劳诸国,便欲辞归京师。桓公曰:“以是愿与世子流连者,欲使天王知吾等恋慕世子,不忍相舍之意,以是杜其邪谋也。方今夏月大暑,稍俟秋凉,当送驾还朝耳。”遂预择盟期,用秋八月之吉。

楚王南海目无周,季父当年善运筹。不消寸兵成款约,千秋伯业诵齐侯。

陈大夫辕涛涂闻班师之令,与郑大夫申侯商讨曰:“师若取道于陈郑,粮食衣屦,所费不赀,国必甚病。不若东循海道而归,使徐莒承供应之劳,吾二国能够少安。”申侯曰:“善,子试言之。”涛涂言于桓公曰:“君北伐戎,南伐楚,若以诸侯之众,观兵于东夷,东方诸侯,畏君之威,敢不奉朝请乎?”桓公曰:“大夫之言是也。”少顷,申侯请见,桓公召入。申侯进曰:“臣闻‘师不逾时’,惧劳民也。今自春徂夏,霜露风雨,师力疲矣。若取道于陈郑,粮食衣屦,取之犹外府也。若出于东方,倘东夷梗路,恐不堪战,将若之何?涛涂自恤其国,非善计也。君其察之!”桓公曰:“微大夫之言,几误吾事!”乃命执涛涂于军,使郑伯以虎牢之地,赏申侯之功。因使申侯大其城邑,为南北藩蔽。郑伯固然从命,自此心中有不乐之意。陈侯遣使纳赂,再三请罪,桓公乃赦涛涂。诸侯各归本国。桓公以管仲功高,乃夺大夫伯氏之骈邑三百户,以益其封焉。

昭庙孤魂终负痛,江黄义举但贻愆。不知一歃成何事,还是中原战血鲜!

君王宠嬖冢嗣危,郑伯甘将大义违。首止一盟储位定,纲常赖此免凌夷。

又髯翁有诗讥桓仲轻易结局,有害于楚,以是齐兵退后,楚兵犯侵中原仍旧,桓仲不能再兴伐楚之师矣。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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