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敞闻言一喜:“这么说来,朝廷并未问罪我大哥了?马贵,你真是的,也不把话说得清楚些,角吓了我们一大跳。”
动静来得太俄然,章家高低一时被惊住了,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章敞被老爹几拐杖打得鸡飞狗跳,明鸾看得内心很爽,怨气尽去,也有表情考虑起马贵说的事来了。她想了想,问章寂:“祖父,冯兆东为甚么会夸二伯父,我是不晓得,但冯家人现在已经不算是建文帝的死忠了吧?朱翰之不是说过,现在为了储位之事,建文帝跟冯家正明争暗斗么?我们能不能从这里头想点体例?”
章寂喘着气停下拐杖,沉吟片教,道:“难。冯家即便与建文有些个冲突,与燕王的冲突却更深。有建文在,他们好歹还妙手握大权,但若建文在燕王手上吃了亏,他们的职位就难保了。当年他们不吝冒天下之大不讳,逼宫夺位,不就是为了权势二字么?至于储位,现在冯家女儿还在后位上,嫡皇子也没甚么失德之处,建文内心再不乐意,也没法等闲搀扶庶宗子上位。是以,他与冯家之间,小隙或许有,大抵触是不会有的。建文若要对于燕王,冯兆东断不会为了我们家便与他做对。”
明鸾眨了眨眼,细心一想,也感觉有些不对劲:“没错!首些时候二伯父写返来的信里明显说……战事已经稳定下来了!一个小庄子要打几天?何况上回冯兆东只要了二十万石粮食,现在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又要五十万石,莫非出征安南的将士都是大胃王吗?”
章寂嘲笑:“安南小国,掀起战乱的又是逆臣,朝廷雄师打了几个月,都把人围困在一处了,刹灭是迟早的事,偏在这时候说战事胶着,命令征粮,还是五十万石之多。若说冯兆东没甚么不成告人的心机,我才不信呢!”
明鸾苦着脸又想了想:“那……冯兆东又为甚么要夸二伯父呢?从二伯父写返来的家书看,冯兆东仿佛在成心摸索拉拢他呀?”
章寂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才说:“冯家所谋只怕更大呢。”
明鸾靠近他小声问:“这是外祖父的意义?他要我们做甚么筹办?”
“儿子不是这个意义!”
马贵冲她眨了眨眼:“这个么……店主的意义是,你们如有需求给辽东捎信,就固然叮咛我们,我们必然会在最短时候内将信送到的:““给辽东捎信?”明鸾反问一句,如有所思,“外祖是……该不会是让我们向大伯父求救吧?隔着几千里远呢,等信到了大伯父手里,都甚么时候了?那里来得及?”
”她连行李和线路都筹办好了章寂却摇点头:“逃,能逃到那里去?不管北平还是辽东,都离得太远,鞭长莫及,我们更不能扳连陈家。”他看了看儿子与孙女,“但我们一定无处求援,别忘了,燕王府在广东……另有一处援兵呢!”
章寂不晓得甚么叫大胃王,只是道:“算算时候,冯兆东增征五十万石粮食,是这几天赋传到德庆的,他那儿离德庆近,离都城却远,朝廷对燕王发难,想必是在得知安南战事将近结束之时。建文帝再傻也不会让朝廷雄师两线作战,更别说他部下没几个能拿得脱手的大将,若真成心打燕王,必定要将冯兆东派畴昔的:可现在冯兆东却说战事胶着,还大征军粮,明显是筹算长留安南……”
“过……”马贵踌躇了一下,“也罢,我先归去等动静,有事立教就报给你们。老爷子你也别太担忧了,这事儿是陈家在都城里的人得了信儿,命人飞马急报的,官府的动静起码还要再过上五六天赋会到这里,如果朝廷真要下旨对于你们,时候就更长了。老爷子渐渐想对策吧,如有需求我马贵之处您也别客气,固然说。两家多年姻亲……若我真对你们置之不睬,店主也饶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