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不了!我舅母家就是开的湖绸行,听着我舅母家过来我这小铺面拜年的兄弟说,这火正门堂口但是打从破五开张那天,已然上他们那湖绸行里头搬了整整八匹湖绸!您诸位揣摩揣摩,这八匹湖绸全都使上,能攒多少花灯?”!。
这如果搁在暮年间大清国还在那会儿,但凡是轮着了稍好的年景,四九城里买卖家的掌柜、店主都不消比及过了初五,已然有常日里知心的伴计、得力的部下笑眉弯眼地凑了过来,身上寸着一股子利索劲儿替掌柜的点烟、倒茶,捏肩、捶腿,恨不能把一腔子殷勤干劲取出来搁在主家面前招眼。
“得嘞......谢掌柜的赏!不过.......掌柜的,这十块大洋倒也能闹个花灯场面,可隔壁铺面今儿已然是请了灯笼胡同里头的小师父过来扎灯牌坊了?传闻花了有十五块大洋的工匠技术钱,那灯牌坊上用的可都是上好的湖绸灯笼面儿、另有隔壁铺面的字号,那场面、手面可都透着豪横.......”
“........掌柜的您逗我呢?这元宵老早就搁在咱铺面里头小伙房外头冻着呢,尽够咱铺面伴计吃了,哪儿还能寻您讨元宵钱?”
既然是内心存了显摆、比价的动机,各家铺面、买卖挑上了街头的花灯天然各有各的讲究。你家有金鸡报晓、我这儿备孺子送财,福禄寿三星照刚才翩翩走过、观世音佛菩萨已然姗姗而来,供奉四海龙王但求来年风调雨顺,叩拜八仙过海惟愿今后安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