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怪笑着,那摇摇摆晃站在墙头上的半大孩子对劲洋洋地双手叉腰呼喊起来:“算你赛秦琼有见地!如何着,小爷这点宝贝,但是把你给服侍舒坦了吧?你渐渐受用着,小爷我可不陪你了!”
仿佛是没想到赛秦琼能这么快明白过来屋外有人,在屋子外头投石问路的人物踌躇了半晌,倒是尖细着嗓门朝屋子里叫道:“风高浪急、船过险滩,折桨损帆、寸步难行,早传闻赛秦琼赛爷是四九城里场面上驰名的义气人物。今儿上门不为旁的,只求赛爷赏几个川资济抢救难!”
等得那苦主回过神来,腰子里可都还塞着一张皱巴巴的文书,上面明显白白写着把本身那点值钱玩意仨瓜俩枣的卖给了赛秦琼赛爷,中人干证一样不缺,手指头上的红印泥都还没干,哪怕是想找人说理,那可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紧随厥后的,那站在墙头上的半大孩子在一挥手,把那急就章攒成的火把也扔到了那些黏糊糊的玩意上头。都还不等捏着鼻子靠在窗户后边的赛秦琼挪解缆形,一团泛着暗褐色的火焰,已然贴着墙面燃烧起来。
仿佛是被透过了镶金嵌玉琉璃鼻烟壶的烛光刺着了眼睛,赛秦琼一双眼睛猛地一闭。这才朝着半哈着腰站在炕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炕上那些个值钱玩意的一个青皮地痞叫道:“这物件.......啥来路呀?”
双眼猛地一睁。赛秦琼探身抓过了炕桌上搁着的茶碗,劈脸盖脑地砸到了那青皮地痞的脑门上:“你们他妈是活腻味了不是?还敢跟你赛爷这儿打草率眼、吃偏行黑食儿?俩伴计攥着这么一样物件,这他妈倒是防着你们抢呢?还是分窝头怕对家掰多了一块?”
就这么折腾了小半天的工夫下来。拢到了赛秦琼手中的值钱玩意已然是在炕席上铺了厚厚一层,别说是赛秦琼看着这些个玩意俩眼放光,就是身边新收的那唱粉戏的野伶人也是撒娇扮痴地缠了赛秦琼好几次,明面上已然得了赛秦琼赏的好几件金饰,公开里可还捎带手的摸了个金手镯揣进了肚兜。
像是被赛秦琼一口叫破了心头主张,外边那尖细着嗓门叫唤的人物倒是蓦地间没了动静。可才隔了有一支烟卷儿的工夫。屋子外边却猛地亮起了一团火光。借着那火光晖映,赛秦琼隔着窗户瞧着个半大不小的身影左手举着个急就章攒成的火把,右手提着个黑漆漆的土罐儿,摇摇摆晃地站在了院墙上。
也都不等赛秦琼开口喝问,那显见得是好不轻易才爬上了墙头的半大孩子已然尖细着嗓门叫道:“赛秦琼,还算是你心机老练。小爷这点儿主张既然是叫你瞧破,倒也还真不能坏了江湖端方,仗着人多硬朝着你窑口里头灌!只不过.......你赛秦琼能叫小爷今儿早晨走了白手,小爷我可也不能叫你赛秦琼今儿早晨睡个结壮!赛秦琼,接小爷的宝贝吧!”
“还一个呢?”
还没等那野伶人把话说完。窗户外边却猛地传来了砖石落地的纤细声音。
“那俩荣景老号里头的伴计呢?你们如何措置的?”
话音落处,那站在墙头上的半大孩子微微一侧身,像是只灵猫般地窜下了墙头,耳听着那嘎嘎怪笑的动静缓慢地跑了个一溜烟......(未完待续请搜刮,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我这就去.......这就去.......”
像是不经意地,赛秦琼猛地开口打断了那青皮地痞的话头:“就这么一件?”
双手枕在脑袋后边,赛秦琼眯缝着眼睛哼道:“那你还想如何着?”
“麻溜儿叫牛三儿把那物件给我送过来!要敢再出丁点儿差池,赛爷我叫牛三儿上永定河底下跟王八攀亲戚、找相好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