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怜地看着纳兰,纳九爷的笑声里透露的尽是宠溺的味道:“也就是你个傻闺女,生生的守着那金丝猴喂了三天药,眼皮子都没合一下!三天到头,那金丝猴儿倒是叫你救活了,可你那小脸倒是熬成了个猴儿模样!”
瞧着本身面前那盘较着少了些的饺子,再看看相有豹面前那盘堆得冒尖的饺子,纳九爷禁不住怪腔怪调地叹了口气:“都说女生向外,这话可真是说得......”
悄悄摇了点头,纳兰非常必定地说道:“错不了!就今儿晌午出门买茶叶,还见着那大宅子紧紧关着门。倒是在那门口站了几个熊爷部下的青皮地痞,也不晓得在干甚么?”
吱吱作响地喝着衡水老白干,纳九爷渐渐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倒也真是这么个理儿......”
一听相有豹说出这话,纳九爷脸上倒是可贵地出现了些许鲜明的红晕:“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好赖这点金石、另有那配点金石的方剂,都是你拿出来的。按理说,如何着也得算你一份红利钱......”
像是被纳九爷的论述勾起了回想,纳兰也放下了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小时候,我也去堂口玩过!里外三进的大宅子里,那么多人服侍的玩意扎堆在一起,比万牲园里都热烈!我还记得当时候,有个玩家送来一只贵州梵净山弄来的金丝猴,眼瞅着就要不可了,喂药那金丝猴也不肯吃。还是我拿着栗子拌上药,哄着那金丝猴吃了......”
把一盘冒着热气的饺子朝着相有豹面前一推,纳兰顺手把几颗紫皮独头蒜搁在了饺子旁:“还不从速趁热吃?有吃还堵不住你那嘴......”
把最后几个干瘪的白菜馅儿饺子扫进了嘴里,相有豹憨憨地笑着朝着纳兰咕哝道:“还不是师妹技术好,白菜馅儿的饺子都能吃出来肉味!”
帮着纳兰把饺子摆到了桌上,相有豹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是我师妹会疼人,瞧瞧这炊事开的......过年也就吃这个了吧?”
打着清脆的酒嗝,纳九爷非常豪气地把手一挥:“就依着你的意义去办,甭来问我!你这死孩子......鬼主张就是多!”
利落地挥了挥手,相有豹一脸戏谑地朝着纳九爷笑道:“那您就自当是师侄我住在您家里头该付的房钱、饭钱,您老如果不美意义收,那您给我,我再交到我师妹手里?”
扫了一眼纳兰那盘较着干瘪了很多的饺子,相有豹不动声色地朝着方才喝了一小杯衡水老白干的纳九爷说道:“我说的就是这个!您想想看,这火正门的灯号立出去,都不说招了多少门徒,单就是四九城里这些个玩家上门求我们帮手,那一天下来能很多少大洋?旁的且非论,能服侍起这些玩意的人,差不离都是手里有很多闲钱的主儿,那手面能小得了?这么算计起来,您手里头那些个大洋,到时候也就真算不上甚么了!”
迷惑地看着纳兰,相有豹切磋地问道:“珠市口儿的临街大宅子,能闲了小半年,还只给人隔三差五的当货场?师妹你没记错?”
利落地承诺了一声,相有豹扭头看向了正在凝神思忖着的纳兰:“光驾师妹,再赏两端蒜行不?方才那些都叫师叔给吃了......”
抬手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花,纳九爷重重地抽了抽鼻子:“今儿这衡水老白干......呛人!话倒是不错,可当年火正门卷堂大散那会儿,火正门的堂口也叫人给发卖了,买出来的钱也叫火正门里几个暨老朋分个洁净。火正门本来那堂口,现现在......闺女,那处所开了个甚么买卖来着?”